和她小時候撒嬌的樣子如出一轍。
然而顧謹深也的確是這麼認為的。
未等清瑤反應過來,顧謹深已經彎腰將她從車裏抱了出來。
身體突然騰空,她的腦袋裏短暫空白了片刻。隨後,他衣服上淡淡的木質香包圍了她。
頭頂平靜的聲音響起,帶了幾分無奈。
“瑤瑤,你不是小孩子了。”
顯然顧謹深誤會了她的意思。
言下之意,你長這麼大了怎麼還撒嬌要叔叔抱抱啊!!!
“不是的,顧叔叔,我沒……”
難道她要說,“我沒想抱抱,所有都是你一廂情願的!”嗎!她似乎想象到了顧謹深一臉陰沉,麵如寒霜的樣子。
說不定還會就此惱羞成怒將她摔在地上。
她改口道,“叔叔,其實…我可以自己走。”
“不是腿麻嗎?”
“是……”
清瑤不再說話,身體僵硬在顧謹深的懷裏,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裏才好。
摟脖子?
太羞恥了……
抓肩膀?
姿勢太難看了……
摟背?
難度係數有點大……
一番頭腦風暴後,清瑤輕輕抓住了他的西裝衣襟。
疏淡又不失禮,距離剛剛好。
顧謹深淡淡瞥了眼懷裏的人,輕輕勾了勾唇角。
-
顧謹深抱著清瑤走進別墅,會客廳內,顧爺爺果然還在等他們。
顧連銘也坐在沙發上,劇烈按著手機屏幕,應該是在打遊戲。
聽到動靜,立馬就關掉了手機,直挺挺地坐好,儼然一副乖孩子模樣。
然而在見到被小舅舅抱著進來的清瑤之後,顧連銘立馬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姐!你作死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怎麼了,你是卡魚刺又不是崴到腳!”
“卡個魚刺就走不了路了?還要小舅舅抱!”
顧連銘聲情並茂的控訴,讓清瑤臉上一寸寸地漲紅,紅得像熟透了的小番茄。
顧謹深走過來,將清瑤放在沙發上。
“連銘。”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顧連銘頭發絲兒都豎了起來,咧著嘴笑,“小舅舅……”
“期中考試在什麼時候?”
“下月十號十一號……”
“還有一個月。”顧謹深道,“我不想看到你的名字出現在成績榜最後一欄。”
“至少在班進步十個名次。”
天知道他已經有多久沒翻開過課本了,連老師現在上到哪一課了都不知道。考試時間還是老師天天像個耳朵蟲一樣念叨,他才勉強記住了。
開學以來,成績更是穩坐最後一名,無人撼動。
進步十個名次?
不如要了他的命吧。
顧連銘哀思如潮,但仍是強顏歡笑著,攥緊小拳頭,一副發憤圖強的模樣。
“小舅舅,我會努力的!”
顧謹深:“你媽媽工作忙,別讓她不省心。”
“我知道了……”
顧連銘的母親,也就是顧老的女兒,顧謹深的姐姐。
閃婚閃孕,二十歲就生了顧連銘,孩子跟了顧家的姓。
隻是顧連銘出生沒多久,父親就去世了。
這麼多年來顧雅沒再談感情,而是將重心放輕.吻戀.芯在了事業上,如今已經是響徹國內外的影後,拿獎無數。
這幾年還辦起了工作室,培養新人。
她是個事業心十足的女強人,天南地北地飛,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數,也不怎麼管顧連銘。
因此顧連銘和清瑤一樣,從小就是在顧老的膝下長大的。
顧老也心疼他沒了父親,格外寵他,幾乎都是有求必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