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動屏退關於他的所有消息,也就是害怕自己不能控製自己,怕打擾到他,打擾到性取向正常的他。

這一切都跟夢一樣。

唐映秋無法讓自己的目光脫離沈識棠,而他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睛裏麵有驚恐,他會因為自己的目光緊張,緊抓住講台邊緣做出防備的姿勢。

課後,天知道自己多想上去抱住他,問他為什麼要逃走,最後被理智壓製,目光裏隻剩下他因為袖口卷起而露出的光潔的手腕,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泛白的指肚。

神聖潔白。

一切都像是夢一般,隻能回憶。

連頭發絲兒都寫著生人勿近的沈識棠,昨天就在自己的懷裏,像一隻小貓一樣輕輕地叫著,眼淚打濕了睫毛——

他的態度好像已經很明朗,就那樣直接地走開,沒有再分給自己一個眼神。

或許以後也可以互不打擾。

正想著,有一個籃球朝著自己砸過來,唐映秋身子一偏,躲開,又反手撈過了那個從自己肩上飛過去的球,思緒被打斷,煩得很,整個人直接跳起,直接將籃球從場外投進了籃框裏。

“走神了還這麼厲害,就你能。”籃球場上小跑過來了一個男生,手上抱著籃球,看見唐映秋之後頓了頓,繼續說道:“這是什麼風把您老人家吹回來了?把自己炒了?不開公司了?”

“沒,給以前一朋友代課,他媽是教授,他哥結婚結果把自己給浪暈了。”唐映秋簡單交代完,沈識棠三個字就要脫口而出,心裏煩,幹脆把外套整個脫了下來丟到了旁邊排椅上,裏麵是一件白色的T恤,勾勒出流暢明朗的肌肉線條。

“就你一個人在這兒打?這麼孤單?”

“這不是您走了留我一個人獨守空閨唄,我尋思著我也不該給你戴綠帽……”

趙安和唐映秋兩個人一起來了考研來了江大,從本科做室友,直到唐映秋因為要經營公司所以搬離寢室。

唐映秋的腦袋裏滿是沈識棠,一個三步上攔再次把球投進了籃框裏引來了女生的歡呼聲。

自從唐映秋來之後,自己那雙玉手就沒碰到過籃球,趙安眼瞧著唐映秋接二連三的投籃,罵了一句,“瘋了吧。”

“沒,就是有點煩躁,沒地兒泄火。”

“喲嗬,一年紀輕輕的大小夥子,火多,正常,請你喝點金銀花露,能敗了。”

唐映秋捶了一下趙安的肩膀,兩個人坐在椅子上歇了會兒。

太陽毒辣,唐映秋把水喝到一半之後幹脆把水直接從頭頂倒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哥,您這不是泄不泄火了,您這是□□焚身了。”趙安還沒休息好就看著唐映秋已經站了起來。

唐映秋正準備把趙安整個人拉起來,放在外套兜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本來不想接,到底還是打開看了看是誰打來的。

二話不說,丟了球,人跟小子彈一樣跑了。

籠罩在心頭的陰雲也被撥開。

沈識棠主動給自己打了電話,是不是,還有回轉的餘地。

*

沈識棠的車幾個星期前送去保修了,和一個小摩托刮蹭了一下,掉了一點漆,其實挺隱秘的地方,可是沈識棠就是看不順眼。

自己心甘情願準備自掏腰包想要補償那個摩托車車主,結果那個人硬是不要自己的錢,走司法途徑也被人否決了,沈識棠沒有辦法,兩個人就互換了號碼。

相安無事,但是自己良心過不去,而且也怕他之後反悔鬧事。

對方叫唐映秋,名字還挺好聽,沈識棠坐在出租車上,驚奇地發現自己的名字和他的名字還對上了一個不算工整的仗,大概是冥冥之中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