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識棠不願意輸了氣勢才說自己會,結果到了時候隻能來臨時抱佛腳,能會多少會多少。不管是什麼書,沈識棠都想著做做批注,沒筆,就偷偷用手指在腿上寫畫著什麼,然後就有一隻手伸了過來把自己手裏的書搶走了。
唐映秋睜開稀鬆睡眼,聲音還有些沙啞,慵懶迷人。就當著沈識棠的麵把書名一字一頓地念了出來,念一個字沈識棠的臉就紅一點,問道:“你怎麼沒睡啊?”
說完覺得不太妙,幹脆把唐映秋枕在自己腿上的腦袋移開,臉朝著窗戶看外頭的雪景,然後就被人從後麵抱住,“別看這個了,跟我一起睡一會兒,瞧瞧你眼睛都睜不開了。”
“我沒有。”才說完沈識棠就打了一個哈欠,隻能把自己的下半張臉更加埋進圍巾裏頭。
“待會我教你,看這個沒用。”
“你好好玩,我沒滑過雪。”
“又不是因為想要滑雪才要找你,是因為想要和你一起才想要去滑雪。”唐映秋說了一段像繞口令一樣的話,熱氣全打在了沈識棠的耳畔,又說道:“在我麵前,你不用無所不能,不過,你這樣好可愛啊,我怎麼就有這麼大的福氣呢?”
沈識棠就知道唐映秋三句半離不開一句渾話,五句話渾話裏離不開一個撒嬌,關鍵是自己又受用得很,也隻好隨他去,才說道:“那你不準嫌棄我。”
“我哪敢!我哪敢!”唐映秋直接把沈識棠摟在了懷裏,親親人的指尖,“睡一會兒,待會兒到了地方好好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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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遠看來得更震撼,目力所及皆是銀裝,沈識棠還沒看清楚就被人從後麵捂住了眼睛,說話的人有些生氣,“別這樣看著,戴上護目鏡。”
沈識棠沉默地點了點頭,跟著唐映秋去了酒店裏麵,早早已經訂好的地方,有一個落地窗,一個雙人床,上麵還鋪著玫瑰花瓣,此情此景容易讓沈識棠回憶起當時唐映秋用玫瑰花對自己做了什麼事,臉一下羞得通紅,生怕人再來一次,實在是羞恥,隻好一進去就門關上了把唐映秋攔在了外麵,憑著一己之力將床上的玫瑰花瓣給掃在了地上,結果……落到了地毯上又別是一番風姿。
沈識棠咬了咬唇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就感覺到了身後的注視,不知道什麼時候唐映秋把門打開了就這樣靠在門框上饒有興許地看著自己。
唐映秋掩飾不住連上笑意,牽了沈識棠的手,說道:“這次帶你出來玩的,你這樣搞得,我要把你生吞活剝了似的。”說完還特別不要臉的跟了一句話,“到時候下不了床了沒學會了滑雪,你又得怪我。”
“走開,我不跟你說這些。”沈識棠往外走,唐映秋跟上。
沈識棠看著唐映秋麻利地處理好了事,也隻是跟著。
唐映秋做示範交沈識棠怎麼立著,怎麼走路,直到看著人動作標準了才敢教人去試著在新手道上滑一滑,末了還不忘誇一句,“我們家心肝兒就是學習能力強,我當時學都學了一天來著,你這才多久啊,都能滑了。”
沈識棠被唐映秋誇得腦袋一空,然後完美地摔在了地上,身上覆了一身雪,唐映秋恨不得把自己一耳光刮死了趕快跑過去扶,隻上下檢查,“摔到哪兒了?疼不疼?”
身上穿這麼多,雪又是軟的,疼又能疼到哪兒去,看著唐映秋這個樣子,沈識棠輕聲說道:“不疼,你別管我了,你自己去玩。”
“不要。”
“那你給我看看你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