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驛站都在衙門附近。

謝玲語帶著兩隻狗子出了縣衙,一路上朝著縣衙外的驛站走去。雲斐城便不遠不近的跟著,一路上雖然有人盯著他們看,但是在兩個體型龐大的狗子的威懾下,並沒有什麼人敢上前對兩人怎麼樣。

謝玲語也知道自己的長相很打眼,在這樣混亂的世道很容易招惹禍端,所以出來的時候特意戴上了帷帽。

因為自幼就經曆過逃荒,以至於她骨子裏都習慣了小心謹慎。更何況謝千玨嚐嚐跟她說,不要把生命寄托在別人的善良上。像謝玲語這樣天生漂亮的姑娘,還是多一點防人之心比較穩妥。

也許會有姑娘對她說,“你這樣也太小心謹慎了,你看看我,我天天四處亂跑也沒出事啊。”

她不能因為別的姑娘沒出事,就僥幸的以為自己也是幸運的。因為往往真的出事之後,這些人絕對不會可憐她,說不定還會用同樣輕鬆的語氣說。“為什麼我就沒有事,肯定是她自己作風有問題,不然男人怎麼會專門盯上她?”

謝玲語成功取到書信之後,便迫不及待在帷帽裏打開了書信。傅寒玉這個人不是個愛說話的,同樣對方的書信也寫的不多,往往一封書信也不過幾句話而已。

但是每一次謝玲語都很開心,因為對方為數不多的幾句話之中,大多數都是圍繞著謝玲語的。

謝玲語他們離開京城的時候,正是鄉試大比的關鍵時刻。如今他們離開京城這麼久了,傅寒玉已經如願考上了解元,就等著明天的會試與最後的殿試了。她與傅寒玉的婚期也定在明年,到時候他會以狀元的身份來迎娶她。

謝玲語拿了書信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小弟妹正坐在後院在發呆。這幾天謝千玨很忙,聽說綿州縣的一個小山村,如今已經被一夥山匪占領。謝千玨要帶著人把山匪剿了,估摸著還要好幾天才能回來。

謝玲語想著謝千玨沒時間陪她,自己這個做姐姐的隻好多陪陪她了,不然江餘弦一個人實在是太孤單了。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謝千玨正帶著一隊人馬往那個小山村趕。他們一路上過去的時候十分低調,幾乎沒有驚動附近的村民。

經過這段時間謝千玨的遊說,大部分的百姓已經重歸舊業,一個個老老實實的回家過日子了。隻有比較極端的少數分子,依舊抱著僥幸的心理想要繼續無所事事下去。

其中最主要的一群人,就在他們即將到達的小山村裏。他們這些人原本是山寨裏的山匪,等到世道亂了便下山來,一個個都想占領綿州縣自稱為王。

說實話這些人的想法挺天真的,畢竟是一群沒多大見識就會喊打喊殺的土匪。他們如果真的有那個本事的話,之前也不會一直被困在山上當山匪了。

如今不過是借助混亂的世道,不過是因為朝廷沒時間管這種小地方,才給了他們喘熄發育的機會。

眼看著就快要到達小山村了,謝千玨便讓大部隊暫時隱藏起來,他打算一個人過去看看情況。

負責保護他的幾個護衛聞言,都是一臉不讚同的表情看著他。雖然他們知道謝千玨有真本事,但是這種情況也不應該謝千玨去,畢竟謝千玨是他們的大人是最重要的人。可惜不等他們一個個出聲反駁,謝千玨便隻身一人朝著小山村走去。

謝千玨力大無窮,還有各種神兵利器在手,他一個人過去才更方便。如果真的遇見了危險的話,他還能製造混亂躲進空間裏,總歸比帶著一群人更加安全一點。

當謝千玨來到小山村外的時候,幾個在村子外閑聊的村民,突然站起來攔住了謝千玨的去路。他們看起來是這裏的普通村民,其實是山匪假扮成村民負責巡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