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千玨的披風對她來說有點大,她一路上都不敢走得太快,就是擔心肩膀上的披風會掉。好在謝千玨一直攬著她,不然那披風估計早就從她身上掉下去了。

江餘弦鼻尖凍得紅紅的,她笑著問謝千玨道:“夫君,今天怎麼回來這樣早啊?”

江餘弦以前總是叫謝千玨哥哥或者哥,後來還是雪墨提醒她才學著改口叫夫君的。以前她的年紀還小,跟在謝千玨後麵哥哥哥哥還沒有什麼。但是如今年紀漸漸大了之後,江餘弦才發現叫哥哥莫名尷尬。

加上也沒有什麼人教導她,那些書本裏也沒有這些東西,江餘弦在這方麵就有點憨憨的。不過不管她這個人多麼憨憨,謝千玨這個夫君都不會真的嫌棄她就是了。⊥思⊥兔⊥網⊥

“最近沒有什麼公事了,就打算在家裏陪陪你們。”

謝千玨這般說著,就發現天空再一次飄起了雪。雪花無聲無息落在江餘弦發間,像是一朵溫柔無害的花朵。

他停下腳步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江餘弦見狀還以為他想親近自己,一邊覺得周圍有下人不妥當,一邊心裏麵又是害羞又是忐忑的。

之前謝千玨跟她約定了三年,過了年她就已經十八歲了,也不知道……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圓房?

江餘弦這樣想著的時候,如玉的耳垂頓時紅了,隨即慌裏慌張就往前麵跑。連頭上的發簪跑掉了,她都沒有停下去撿起來的意思。

謝千玨看著一溜煙跑沒了的人,忍不住看了看自己還抬著的手,完全不明白小姑娘在害羞什麼?

之後的幾天,謝千玨一直待在三堂沒有出去。他不是陪著江餘弦看書習字,就是陪著祖母和母親閑話家常。

這一天是小年,一家人一起吃完飯之後,謝千玨被老謝氏給叫住了。謝千玨隻好讓江餘弦先回去,等他陪老謝氏說完話之後他就跟來。

冬天的天黑的很早,如今剛剛用完晚飯,外麵的天色就已經黑了。

老謝氏靠坐在軟塌上,看著麵前越發沉穩可靠的孫子,好半天才開口詢問道:“弦兒也不小了,你們也該要個孩子了。”

謝千玨聞言心裏有點尷尬,沒想到他年紀大了大了,竟然還讓祖母操心他房裏的事。他知道祖母一向不會管他,如今突然問起來估計也是著急了。畢竟他與弦兒成親三年有餘,別說孩子了連圓房還沒有圓。

有的時候老謝氏都忍不住擔心,擔心自家孫子那方麵是不是有問題?不然放著一個美嬌妻在家裏,他是如何做到三年像個苦行僧一樣的?

要說之前他不舍得發妻吃苦,娶回來多養一兩年也不是問題。可是人家姑娘都十八歲了,也沒見他提過圓房的意思,老謝氏這個老太婆都忍不住著急了。

謝千玨被祖母盯得有點臉熱,要不是擔心祖母聽了會生氣,他很想說他還想再等兩年再說。

畢竟他們一旦圓房了,就等於成為了真正的夫妻。甚至用不了多久的時間,就要成為一對新手父母。

謝千玨還沒有做好當父親的準備,同樣的江餘弦在他眼裏還是個小姑娘,他不舍得江餘弦早早承受生育之苦。

不過如今祖母都看不下去了,謝千玨也沒辦法繼續裝聾作啞拖下去,他看著自家祖母小聲道:“那便定在明年開春吧,到時候選一個好日子。”

謝千玨這般說著,一向淡然的臉上有點小尷尬,黑眸也輕輕的瞄了祖母一眼。

在臨晨縣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成婚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