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冷漠知道,這一別就是幾個月的話,他當初一定會好好的把握住這次機會向夏晚夕告白的。

隻是錯失的機會,永遠是不會再回來了。

兩個人一個在疊衣服,一個在想著事情,兩個人都想著自己的事情。

……

夏晚夕幫爺爺收拾完了衣物之後,就回了房間,而冷漠也睡去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夏晚夕突然起身,躡手躡腳的走出了大門,來到了院子。

車門是被鎖住的,但這些都夏晚夕來說不過是小兒科而已,她輕而易舉地就打開了車門,進了車子裏麵。

接著月光,她將後車座的整個都翻了起來,然後用刀子劃拉的在軟座上麵就一刀,劃開了一道口子,果然,她藏在裏麵的東西全部都還在。

U盤,病毒樣,假發一樣不少。

當初,她中了嬰兒病毒的時候,憑著最後的意誌力將這些東西藏在了後車座的座底下麵,這種地方很少人回去看的,所以說情急之下的她還是非常有理智的,將東西藏在了一個這麼隱秘的地方,至少到現在除了她自己之外,無人發現。

夏晚夕取了東西回來,先是進了冷漠的房間裏麵,打開了燈,冷漠還在沉睡著,睡得似乎很不安眉頭都皺了起來。

冷漠會睡得著是因為夏晚夕在他的湯裏麵加了一點安眠藥,不然,他是無法入睡的,這兩天,他都是睜眼都天亮的,夏晚夕看著也著急,就找醫生要了一點安眠藥,放進了他的湯裏麵,他才會睡著這麼安穩,當然也方便了自己的行動。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自私還是為了冷漠好,但是她知道這樣必須要這麼做,如今,東西到手了,她就要離開了。

或許,隻有離開這裏,她才能冷靜的思考一下關於自己的人生,爺爺的死給了她很大的打擊,就如同爸爸的死一樣,親人一個個從身邊離開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爺爺的死也給她敲醒了一個警鍾。

什麼仇恨恩怨都算不得什麼了,隻有活著的人才能夠去珍惜。

死了,就連想要珍惜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也是深刻的意識到了這一點。

對於冷漠,她也不是再也沒有感情的,隻是她一直都不願意去承認而已,不,應該說是她被傷得太重之後,就不敢去承認了這種事情,害怕還會受傷,因為她已經害怕了受傷,那種滋味很痛苦,很撕心裂肺,隻有經曆過之後才會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沒有經曆過一陣刻骨銘心的痛,她也不會成長得如此快。

現在她隻想好好的思考一下自己的人生,接下來要怎麼做。

所以,她會先去救師父出來,然後再回到日本去。

日本對她來說,是一個療傷的地方,因為那裏有師兄在,師兄是個的一個避風港,卻不是個歸宿。

在避風港呆久了之後,就會想要一個歸宿。

夏晚夕穩了穩自己的情緒,然後走到了冷漠的床邊,俯下身去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冷漠,雖然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原諒你,但是我會試著去接受這一切,不會再逃避了,等我回來,我會給你一個答案的。”

夏晚夕當晚就離開了,之前她已經跟千葉昭離打過了招呼,當天夜裏就有一輛直升飛機飛到了這個小鎮上來,很多人都覺得很意外,卻隻有冷漠一個人毫不知覺而已。

冷漠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陽光燦爛,他揉了揉眼睛,起了床,卻發現夏晚夕已經不再屋裏,房間也不在,衣服都擺的完完整整的,而且,床鋪也整理得跟昨天一樣,冷漠下樓去找夏晚夕卻也找不到,他以為夏晚夕去爺爺的墓地看爺爺了,於是也收拾一點東西去拜祭爺爺,可以,在墓地也沒有發現夏晚夕的身影。

一整天,夏晚夕都沒有消息,車子還在,人卻失蹤了。

冷漠打了電話,說電話已經關機了。

他又打了楊駿的電話,楊駿卻告訴冷漠,夏晚夕已經在昨天晚上走了,她要去談一筆生意,等生意談完了之後,她就會回來。

但無論冷漠怎麼詢問,楊俊都隻告訴他,夏晚夕出去外麵談生意了,至於什麼時候會回來,他也不知道。

冷漠便退而求其次的詢問楊俊夏晚夕的電話號碼,楊俊說夏晚夕出去工作帶的是工作的電話,但是他也聯係不到。

每次都是夏晚夕先聯係的自己。

知道從楊俊的嘴裏是問不到夏晚夕的消息了,冷漠隻好放棄了。

少了夏晚夕的屋子突然變得空虛了起來,冷漠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寂寞空虛冷,這是夏晚夕離開之後,他唯一的感覺。

夏晚夕在的時候,他雖然會難受,但是從來沒有這般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