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驚道:“啊!你爹那個朋友是誰?他這麼厲害!那他不是天下第一了麼?”王玉鳳:“你果然對江湖上的事一無所聞。連大名鼎鼎的妙手書生柳書梅柳大俠都不知道!”大牛叫道:“柳大叔,原來是他!”王玉鳳道:“就是他,咦,剛才你叫什麼?”大牛道:“柳大叔呀。”王玉鳳問:“你叫誰叫柳大叔?該不會是柳大俠吧?”大牛道:“就是他,不是他還有誰?嘿嘿,我的武功就是他教的,原來他這麼厲害!我早該想到了。”王玉鳳吃驚地道:“你是柳大俠的徒弟?不是吧?開什麼玩笑?”大牛道:“他教了我武功,我可不是他的徒弟。”王玉鳳道:“胡說八道,你既然不是他徒弟,他怎麼會教你武功?”大牛道:“他說我幫了他的忙,他就教我武功作為報答,可沒有收我做徒弟。”王玉鳳便問他幫助過什麼忙,大牛隻得將當年往事說了出來。隻是他記憶不佳,隻說了個大概,並不詳細。王玉鳳見他不似說謊,倒也沒有追問細節,點了點頭,說道:“難怪了,我爹派人四處打聽他的消息,隻打聽到十年前柳大俠在南京出現過,其後便沒有了蹤跡。原來他受了傷,還有仇家追殺。當時天下大亂,隻怕他真的出了什麼以外。不行,這件事情我得趕緊告訴我爹。”說完與丫鬟春桃匆匆而去。
大牛心想:“原來王姑娘的爹是我柳大叔的朋友,郭夢硯為了我柳大叔的事來找他們的麻煩。我可不能不管。恩,今天早點睡覺,養好精神明天好好打一架。”想到明天要與那麼厲害的郭夢硯打架,心情不禁有點激動。
過不多久,王火龍匆匆而來,一進房間就叫道:“馬兄弟,聽鳳兒說你是柳大俠的傳人?”大牛道:“什麼傳人?我可不知道,柳大叔隻是教了我的武功。”王火龍笑道:“那就是了,雖無師徒之名,但有師徒之實。說實在的,若能得他指點一二,真是三生有幸!你能得他傳授武功,哈哈,福緣不淺啦。哦,對了,鳳兒說柳大俠受了中傷,那有多重?不要緊吧?”大牛道:“我也不知道。我天天給他送藥,他隻是坐著動也不動。後來來了兩個人,他還打了一架,既然能夠打架,我想他應該好了。”王火龍已經由他女兒那裏聽過了,問道:“你可知道與他打架的兩個人是誰?”大牛搖了搖頭。王火龍又問:“那你還記得那兩個人的相貌?”那兩個人的相貌比較特別,所以大牛還記得,說道:“那兩個人有一個又高又瘦,一個又矮又胖。”王火龍道:“那個又高又瘦的是不是拿了根虎頭杖,又矮又胖的是不是拿著一雙銀筆?”大牛喜道:“對對,就是他們。”王火龍皺眉道:“果然是他們。”微微一停,又道:“既然他們又找上門來,柳大俠應該沒事。馬兄弟,你早點休息,我明天再來找你。”
時間的確不早了,待王火龍去後,大牛便也睡下。第二天早早起來,想到今天有強敵到來,不知道王火龍是否有了準備?便去找他。王火龍正在院子裏練功,見他來了,隻得停下,問道:“馬兄弟,這麼早來我,有什麼事麼?”大牛道:“我對柳大叔知道得很少,對那個郭夢硯知道得更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結怨的。你能告訴我麼?”
王火龍道:“他們本來也沒有什麼解不開得恩怨,那是因為郭夢硯輸不起。早在十八年前,郭夢硯從東海來到中原,他仗著年輕氣盛,武功高強,先後向天下英雄挑戰,而且每戰必勝。於是便得到了‘東海神龍’的稱號。可他尤不滿足,還自稱什麼‘天下第一劍’。剛開始自然有人不服氣,特別是武當、華山、昆侖、峨嵋這四大劍派,覺得他氣焰太盛,紛紛派出弟子去向他挑戰,想將他打敗。哪知郭夢硯武功實在太高,他的‘飛龍劍法’又變化多端。三四年中,敗在他手下的高手有上百人之多。”
大牛讚道:“這麼厲害!那我柳大叔呢?”王火龍道:“柳大俠出道比郭夢硯晚了三四年。我記得他剛出道時,看上去隻是個文弱書生,寫得一手好字。他去向郭夢硯挑戰時依然是寂寂無名。結果他勝了,在泰山頂峰與郭夢硯大戰上千回合之後贏了一招。雖然僅僅贏了一招,但以當時的情形來說。郭夢硯大名鼎鼎,就是打成平手也是算輸。是以他當時認輸而回,卻聲言他日必定再戰以報泰山之辱。柳大俠也就一戰成名,震動天下。”
大牛點頭道:“柳大叔果然厲害得很!我就說嘛,他的武功一定好的不得了。”王火龍道:“他的武功是很好,這對他未必是件好事。所謂本事越強,責任越大,麻煩就越多。柳大俠為了江湖上的事四處奔波,可已經多年未現身江湖了,不知道是什麼緣故。郭夢硯想找他報仇也找不到人,於是找上了我,向我打聽他的下落。我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自然不會告訴他,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裏。我很擔心柳大俠的處境,派人多方打聽,隻知道在十年前,天下大亂之際,柳大俠到過南京,然後就沒有了消息。至於他是生是死都無從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