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青雲心想:“這樣一個珍品,有幾個願意送給別人?你這‘答應’二字可有得研究。隻不知何以會落到萬木馬場手中?”於是說道:“聽說‘長白七熊’也到了中原,莫非他們反悔?不願意將東西分一半給老爺子。”乃跟鐵腳仙裝糊塗。
鐵腳仙道:“那倒不是。不知何故,萬木馬場的萬問夫也知道了此事。他竟然仗著人多,硬生生將東西給搶走了。並且,為了聘禮上的風光,又將此物轉手送給歐陽世家。”上官青雲心道:“原來如此,大概你並不甘心失去此物非要將它奪回不可。為什麼早不動手?偏偏要等到我局接了鏢才來。”口中卻道:“要到歐陽世家就應該往南京才是,老爺子怎麼到這裏來了?”鐵腳仙道:“我本來想早點將東西奪回來,但是萬木馬場護送聘禮的人頗多,一直無機會下手。直到到了北京,萬長青才落單——說起來,萬問夫這個兒子也太過混帳!他明明是要到南京下聘禮求親的,到了北京之後偏偏忍不住要去嫖妓。”
上官青雲與趙有泉恍然大悟,原來萬長青是這樣受的傷!難怪萬木馬場的人一字不提,隻說萬長青為仇家所傷,不能成行,這才委托中威鏢局護鏢。中威鏢局見有生意上門,哪有不做的?想不到其中牽連如此之廣,先有‘長白七熊’劫鏢,如今又來了個鐵腳仙。
大牛心道:“他媽的,原來這根人參是‘長白七熊’的,我還把他們當成強盜呢。”‘長白七熊’平日行事固然不端,但這件事上太也冤枉!
鐵腳仙道:“可惜的是萬長青沒有帶著那棵人參去嫖妓,否則當時就到了手。而萬木馬場立刻將聘禮交拖中威鏢局也大出我意料之外,是以沒能及時追趕。至於這趟鏢在路上發生的事,上官鏢頭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上官青雲心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我若否認不免顯得心虛。”當下道:“沒錯,這株人參的確在我們身上。”鐵腳仙道:“現在老夫要拿回我的那一半,你又怎麼說?”上官青雲說道:“我們走鏢的受人錢財終人之事,鐵老爺子豈非多此一問?”鐵腳仙哈哈一笑,說道:“老夫多年未與人動手了,上官鏢頭莫非想考教老夫的武功不成?”說著繞一張桌子轉了一圈,但見那張桌子憑空矮了下去。原來那張桌子的四條腿已被踢斷。鐵腳仙出腳有先後,但四條腿卻幾乎同時斷掉,桌子上的東西也未滑落,上官青雲不由暗暗心驚。
大牛對江湖上的事懂得極少,不明白鐵腳仙此舉何意,於是問身邊的趙有泉:“他幹什麼踢斷那張桌子?”趙有泉見上官青雲臉有憂色,知道鐵腳仙不好對付,心中一動,低聲道:“這是在向我們挑戰,若我們的武功不如他,他定然會將那株人參搶走。”大牛道:“他剛才不是說那根人參是‘長白七熊’的嗎?”趙有泉道:“他的話半真半假,不可全信。總之,我們是接了萬木馬場的鏢,必須送到歐陽世家。至於此原本是誰的,我們不該過問的。”
大牛點了點頭,道:“將桌子腿踢斷,那也算不了什麼。”說完走到一張桌前一拳往下打去,“哢嚓”一聲,那張桌子被打了個洞,手臂陷了進去,而桌上的東西卻未搖晃一下。此舉無疑是與鐵腳仙過不去。鐵腳仙雙目一瞪,喝道:“小子,你的武功不錯!”大牛直搖頭,說道:“不行,不行。差遠了!將桌子打爛算不了什麼,要將一張紙打穿而紙不動那才了不起!”他心中在稱讚柳書梅,鐵腳仙卻道大牛看不起他。口中說道:“好,好……接我一腳試試……”說著右腳一抬,向大牛橫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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