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看著蘇雲卿的笑柔了眉眼,“那時我本以為你是他的親生兒子,又是蘇府唯一的嫡子,對你應當很好”,說著,臉色突然一沉,“後來暗查過後,得知他眼裏竟隻有利益,把自己的孩子當成工具,左右算計隻為給自己謀求權利。”
“我就明白,為何當初你對待他們的態度不冷不淡了。”景和冷笑,“身為我的人,哪能被人輕易欺負了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一句“我的人”聽得蘇雲卿滿心歡喜,抑製不住翹起唇角:“難怪你沒有把蘇府收押,而是讓那些和蘇府有仇的世家使勁折騰他們。”
“就這,我還覺得下手輕了。”景和說,他還有好多手段,等著用在蘇老爺身上呢。
結束了上個話題,景和攬著蘇雲卿,一邊往屋裏走一邊小聲地與他咬耳朵:“雲卿,你今天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那裏...還疼嗎?”
昨晚上景和食髓知味,沒忍住把蘇雲卿翻來覆去的吃了又吃,這個時候想起來,略覺得有些耳熱。
蘇雲卿愣了愣,隨後反應過來嗔怪地瞪了他幾眼,“這裏這麼多下人在,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呐!”
景和的視線在屋內轉了一圈,四周的下人無不噤若寒蟬,頭都不敢抬一下,這才對蘇雲卿說:“放心,他們不敢妄議主子。”
這點蘇雲卿當然知道,可關鍵點又不是這個。
他氣不過的揪了揪景和的耳朵,“你再說,今晚就別想進房間了。”
景和見好就收,瞧著蘇雲卿精神奕奕有力氣揪他耳朵,心想看樣子他還是不夠的努力啊。
他忽然憶起許久沒有坐過的輪椅,暗忖著今晚或許可以試試其他姿勢。
進屋後給景和倒了杯茶,蘇雲卿問:“你今日怎麼想去上早朝?”
景和接過茶杯後說,“今日早朝過後,舊帝景昭在刑場問斬,我和阿兄必須得去。”
自從宮宴上變法過後,景昭就一直被關押在天牢裏,無人站在他這邊為他說話,甚至民間百姓都在歡呼慶賀昏君落網,紛紛歌頌新帝景天。
蘇雲卿也知道問斬這事兒,但不知是在今日:“那刑場上沒發生什麼意外吧?”
景和搖搖頭,“若說有事,大概就是百姓太激動,把刑場搞成菜市場一樣,辛苦那些收拾刑場的下人們了。”
問斬的場麵十分喧鬧,景和還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見景昭如此狼狽:雞蛋菜葉子四處橫飛,不要錢似得往景昭身上扔,就連景鬱也湊熱鬧得扔了把爛菜葉子。
想到景鬱,景和從懷裏拿了個巴掌大小東西出來,似乎是個令牌,上麵寫有‘吹雪’二字。
“這是景鬱讓我交給你的,說是持有這個令牌,可以去任一城鎮的‘吹雪樓’裏免費消費。”
蘇雲卿伸手接過景和遞過來的令牌,好奇問:“‘吹雪樓’是什麼地方?他為什麼要給我這個?”
“大概是個供以玩樂的場所吧。”景和說,他也沒去過,不過以景鬱的性子,那種地方極有可能不是什麼好地方。
“至於為什麼送我這個,大概是他送的餞別禮吧。”景和伸手握住蘇雲卿的手繼續道:“我和阿兄近日在早朝上一同向皇上請了辭,耽擱這麼長段時間,阿兄也是時候回邊關去。”
“而我昨日答應了你,要帶你踏遍這大晉的萬水千山,不日我們就出發。”
蘇雲卿心下微暖,他以為還要過段時間,沒想到景和動作這麼快。
他輕輕回握住景和的手,輕聲道:“不急,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