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寧願死,也不想受到這種侮辱,他更不想門打開後,讓所有人都觀摩他的醜態,他害怕。

可是孩子怎麼辦,餘彬彬還那樣小,假如沒有他在身邊,對方要怎麼活下去呢,他沒辦法放心。

餘岑喘著氣,邊用手指猛力掐手臂,試圖用疼痛找回應有的理智。

他看著向文斌的臉,緩慢地問:“你想要多少錢,我給你,你拿著錢,去找別人行不行。”

“小岑,我不想要你的錢,我隻想要你。”向文斌露出笑容,並伸出了雙手。

“別再叫我小岑!你不配這麼叫我,惡心!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告你強暴。”餘岑沒有轉變態度,而隻覺得無比反胃。

“好啊,我倒要看看,待會兒,你是不是還能這麼硬氣。”向文斌說著,用力拽過餘岑,將其按倒在地上,開始扯他的衣服。

“滾開!向文斌你這個畜生,別碰我!”餘岑聽懂對方話裏的意∴

“以不法手段脅迫Omega與之發生關係,三年以上有期徒刑起步,你在恒遠動我的員工,我會讓你先蹲個十年。”

向文斌明白自己的信息素比不過對方,於是也不再掙紮,他吐出一口血,轉而笑了起來。

他偏頭看了餘岑一眼,邊望向門外的其他人,邊衝著孟冬淩開口:“你是老板吧,怎麼,你也搞過他,你們沒看見嗎?是他勾引的我,不然我為什麼能進來。”

餘岑捂住耳朵,不知道怎麼解釋,他對向文斌從沒有過那種想法,更別提會主動。他隻是用力搖頭,哭著否認:“不是的……我沒有……是你騙我……”

房間裏的Omega信息素越發濃鬱,梔子花香如同稻田裏翻湧的浪潮,帶出馥鬱沁人的香氣,勾得門外一些人也開始蠢蠢欲動,但因為孟冬淩還在,所以隻敢默默看著。

Alpha都是天生的捕獵者,社會在不斷進化,但潛藏在內心的掠奪因子依舊存在。麵對一個在公眾場合發倩的Omega,不少人都會忍不住,想將對方據為己有。

“孟先生,我來處理吧,也許您應該。”霍梁快步走到孟冬淩身邊,偏頭看了餘岑一眼,語言裏的暗示不言而喻。

孟冬淩反應過來,點頭答應,轉而快步走到餘岑身邊,將外套脫下,裹住了Omega小小的身體,他伸手摟過餘岑,將對方連同衣服,整個抱了起來:“沒事了,他不會再傷害你。”

餘岑像是有了依靠,他用力摟住孟冬淩的脖子,顫唞著躲進對方懷裏,不願將臉露出來。

懷裏的Omega整個人都燙的厲害,透過與對方皮膚接觸的手,孟冬淩能清晰的感覺到,掌心傳來的汗水。

蓋在餘岑身上的衣服,勉強能掩蓋住一些對方身上的信息素,但隻要是個Alpha,都能知道這是發倩期才會有的香味。

沒時間再耽誤,孟冬淩抱著餘岑,大步走到公司門口,坐上了車,他衝司機吩咐了一聲,便更用力的抱緊餘岑。

“忍一忍,我送你去醫院。”孟冬淩關上車窗,忍住心裏泛上的燥熱,依舊坐的端正。

餘岑聽見這話,原本摟住孟冬淩的手臂,也開始鬆動起來,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哽咽著開口,小聲回了個好字。

但他心裏卻不由自主的湧上苦笑,是他又在胡思亂想了,孟冬淩從沒打算碰他,就算發倩期又怎樣,去醫院,就能有辦法了嗎?

現如今他已經徹底進入發熱期,就算打抑製劑也起不了作用,否則,一隻藥劑就能挽回的尊嚴,他又怎麼會抱有期待。

然而這期盼,大抵也是不該有的,餘岑任由孟冬淩抱著他,卻再沒有主動往對方身上靠,隻閉上眼睛,承受身體裏一波波的熱潮。

“孟先生,你這是在自欺欺人嗎?明知道這個Omega發了情,還往我們醫院送,你這是想讓我陳某人,當一回護花使者啊。”

陳穩站在房間門口,一臉無奈的看向孟冬淩,餘岑已經被送進Omega專屬病房,接受著臨時看護。

“別再開玩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孟冬淩神情嚴肅,目光透過房門,似乎想知道裏麵的情況。

“我說你生理知識是不是白學了,辦法當然有,我親自來,這麼香甜的Omega,我願意。”陳穩說著,作勢要脫掉白大褂。

孟冬淩明白他的意思,臉也黑了下來,他用力推開這個不正經的心理谘詢師,重新走到房間,抱起餘岑往外走。

陳穩見狀,沒忍住笑了起來,他衝著孟冬淩的背影大喊:“你說你這是何必,是要當忍者神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