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仿佛經曆了世界大戰,到處是水。
季扶感覺自己快被打死了,最後男人咬住他敏[gǎn]脆弱的貓耳,他頓時繳械投降,輸得一點不剩了。
***
季扶醒過來時,陽光刺眼。
他條件反射地用手背遮住眼睛,耳邊聽到“刷”的一聲,似乎是有人拉上了窗簾。
意識慢慢回籠,季扶動了動手臂,幾乎感覺不到疼痛,似乎是被人治好了。
“醒了?”磁性的男聲微微暗啞,語調冰冷卻是說不出的性感撩人。
季扶猛地睜開了眼睛。
站在床邊的男人俊美無儔,高大勁瘦。一身冷白的皮膚,寬闊的肩膀,堅實的胸膛,如雕刻般的腹肌,性感的人魚線流暢地往下延伸……
他每一分肌肉都分布得恰到好處,隻是上麵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痕跡,像是貓的抓痕,甚至有些還滲著血絲。
看到自己的傑作,季扶當機的腦子終於恢複了運轉,瞬間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一切。
他和太子打架了。
而且是一遍又一遍。
並且,他們在詭林也打過一次。
嗯,很好,他可以交待遺言了。
白夜淩慢條斯理地穿著新衣服,舉手投足俱是優雅,他和銀古都是軍人,卻並不像銀古那般一板一眼,身上更多是出身於皇族的貴氣。
“上一次,為什麼跑了?”他看向床上像是在發呆的小貓,狹長的鳳眸發暗,“你不想做我的太子妃?雄獸人。”
太子妃?
季扶被這三個字雷得不輕,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什、什麼?”
白夜淩給了他為數不多的一絲耐心,“我是太子,你就是太子妃。”
季扶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發展,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等等,這是不是太草率?”
白夜淩道:“婚禮需要時間籌備。”
季扶被噎了下,“不,我的意思是,昨天隻是一個意外。”
白夜淩微微眯眼,一語中的,“你想白嫖?”
季扶:“……”
某種程度上來說,好像是的。
白夜淩看他的眼神就變了,仿佛在看什麼人渣,搞季扶還挺心虛的,偏過臉去,刻意地避開了男人如炬的目光。
他道:“是我不配。”
白夜淩定定地盯著他看了幾秒,像是要看穿他心裏在想什麼,“懂了,你想找死。”
季扶還沒反應過來,男人便到了眼前,單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不輕不重地摩挲,跟調情似的。
可季扶卻感受到了冰冷的殺意。
這個男人是認真的。
這一刻季扶前所未有的冷靜。
“或許我們可以商量一下。”
話音落下,男人便嘲笑了一聲,低頭咬上他的脖子,“又想活了?”
季扶抓住他銀白色的短發,難耐地輕喘一聲,“太子殿下,能不能好好說話?”
“你說。”男人緩緩鬆口。
“你為什麼要讓我當……太子妃?”季扶停頓了一下才說出那個羞恥的稱號,繼續道,“是因為我們發生過關係,還是因為我是雄獸人?又或者兩者都有。”
“不是。”
“那是為什麼?”
白夜淩不回答這個問題。
季扶忽然覺得自己的話問得有些熟悉,記憶裏似乎也說過類似的句型——
“你接近我,是因為我的身份,還是因為我這副皮相?又或者兩者都有。”
隻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被問的人是誰,又回答了什麼。
“想好了嗎?”白夜淩忽然打斷他的思緒,似乎又想和他打架。
季扶阻止他作亂的手,“我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