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一樣,說不定另有刺客行凶。邢前輩隱居的地方沒找到天絲寶甲,他的寶劍也不見了蹤跡。”

謝無藥心說邢子卉的劍上沾了這個身體的血,當時主角受不想旁人得到他的血液,直接是將那把削鐵如泥的寶劍扔入了旁邊的深潭。畢竟劍癡的劍大家都認識,造型奇特江湖上赫赫有名,拿走了也隻能是小心收藏,路上萬一被別人認出肯定是大麻煩,不如扔了幹脆。

原書主角受自幼被義父洗腦,隻關心任務。這次的任務是殺了邢子卉,拿走天絲寶甲,別的事情他都不關心。天絲寶甲的樣子低調樸素,江湖幾乎無人見過,從屍體上扒下來再帶走很方便。

謝無藥裝模作樣打探道:“你說過劍癡前輩武功很高,什麼人能殺的了他?”

“劍癡前輩最近這些年一直隱居,有說是他當初在北國那邊受了很重的傷。刺客或許就是趁著劍癡前輩虛弱的時候下手,而且未必單打獨鬥,若是一夥訓練有素的刺客,劍癡前輩一個人總歸還是會吃虧。”

從這話裏就能聽出來,柳觀晴對邢子卉還是十分敬重的。這多少是受了父輩的影響。當年柳開山江湖落難,被邢子卉救了,兩人義結金蘭,一起闖蕩江湖,情感深厚。雖然後來一個癡迷武學劍法,一個變成武林盟主,聚少離多,不過年輕時相互扶助行俠仗義的經曆,輕易不可能淡忘。

謝無藥若是貿然爆出邢子卉的黑料,人死無對證,無憑無據,柳觀晴肯定不會接受。所以謝無藥忍著不說,試圖將話題轉移到別處。忽然他心生警覺之意,耳聽有幾個高手悄悄靠近。

在這具身體強大的感知能力之下,那幾個高手雖然已經很小心隱蔽,幾乎是屏住呼吸,還是被謝無藥察覺了。

謝無藥小聲提醒道:“前麵或許遇到打劫的。”

這個時候,那幾個人還離著遠。他們聽不到謝無藥說的話,柳觀晴的修為也暫時沒有察覺那些人的存在。

“你怎麼知道的,偷偷算了一卦?”柳觀晴沒有太當真,還打趣道,“這才剛出了銅陵城沒有三裏路,治安就這麼差了?”

謝無藥也笑道:“柳大哥說的對,我出門前的確是算了一卦,知道今天會遇到劫道的,他們的目標不是彭強那隊人,而是你。”

話音未落,周遭忽然起霧了。

不是自然的霧氣,而是毒煙。也不是一個人,是幾個人從四麵八方相互配合,灑出了一大片毒。煙氣迅速彌散,遮蔽了視線,讓身陷煙霧中的人頭暈腦脹,昏昏欲睡。

柳觀晴急忙吞下一枚常規的避毒丹,以衣袖遮蔽口鼻,卻架不住這獨門的毒煙無孔不入,霸道厲害。柳觀晴的視線模糊一片,內力竟然都凝聚不起來了。

“糟糕!這些賊人居然用下三濫的招數。無藥,你若是不受影響趕緊跑,找彭強他們報訊。”柳觀晴焦急道,“我還能撐一會兒,我斷後!”

謝無藥輕輕歎了一口氣,翻身下了馬。走到柳觀晴身邊,說道:“借柳大哥的寶劍一用。這麼多天承蒙照顧,接下來,看我的吧。”

柳觀晴本想趴伏在馬背上,結果馬兒顯然也受了毒煙影響,四蹄一軟臥在了地上。謝無藥那匹雜毛馬更是已經翻倒。柳觀晴隻好咬破了嘴唇,借著痛提神,努力讓自己不要昏睡,卻見煙霧之中謝無藥拿著寶劍,如行雲流水一般揮出。

同樣是用劍,柳家的劍法大開大合,講究正氣和力道。而謝無藥的劍招輕靈飄逸神出鬼沒,速度快的驚人,隻見一片劍影,肉眼已經無法分辨真的劍鋒在何處。他的身法也特別優雅從容,不像是拿著劍與人拚殺,更像是獨自起舞,卻威力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