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沒有憑據指責長鯨幫的人下毒,人家隻要堅持不承認下毒的事,武林盟抬出來也不好使。說白了武林盟主就是個尊稱,江湖幫派有紛爭的時候他出麵做和事佬,若是能振臂一呼大家都乖乖聽話跟著幹,禦座上的天子早就換人了。
謝無藥看出了柳觀晴的為難,主動表態道:“柳大哥,我手裏恰好有長鯨幫主求的東西,或可以與他們交涉一二。不過若真不是他們下的毒,那就沒辦法了。”
“有勞二位少俠了,你們是否需要人手幫襯?”彭強從內心深處對謝無藥的來曆還是有懷疑的,見那個能瞬間放倒一票黑衣人的謝無藥說話,他的語氣也下意識的軟了下來。當然話的隱含意思,派人手跟隨監視是不會含糊的。
柳觀晴搖頭謝過彭強的“好意”,人是肯定不會帶的。他猜測謝無藥一定有別的法子,兩人心照不宣假裝向著於如鯨他們離開的方向追過去,其實跑遠了之後,又甩開了後麵尾隨的彭強手下,兩人這才開始商量接下來的計劃。
“無藥,你又有什麼辦法了?咱們難道真去找長鯨幫的人麼?剛才彭強說長鯨幫背後是睿王,這麼說,是睿王在找後族彭氏的麻煩麼?”柳觀晴已經隱隱抓到了事情的關鍵。
謝無藥覺得既然柳觀晴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層次,他再順勢引導,以柳觀晴的聰明或許自己就能猜到了。自己推演出來,比別人強行灌輸的更容易相信。
於是他正色道:“睿王封地富庶,當今聖上對這個唯一活著的幼弟可謂是相當的寬厚。在睿王的封地內,自有小朝廷,比尋常的州府或邊疆衛所的權力都大,賦稅也不強求非要交到國庫。即使這樣,睿王仍然不滿足。”
“莫非睿王想要……可是聖上有子嗣啊。”柳觀晴瞬間就找到了矛盾點,麵色微變,聲音也壓得很低,“所以睿王才會盯著彭家,他們難道懷疑皇後所生的嫡皇子……不是皇室正朔?”
“彭家有一位涇縣縣主,據說與嫡皇子同年同月同日在皇宮內降生。被殺的彭李氏就是涇縣縣主之母,那個舊妝盒明麵上是彭李氏從宮中得的賞賜,其中卻藏了一張黃絹,寫了一些字,是不是很可疑?”謝無藥啟發了一下。
“天啊,幾年前民間說書的有個新話本,講什麼狸貓換太子的事情。我還以為那隻是謠傳,現在卻不得不多了懷疑。”
“話本的出現就是為了讓這個故事能在民間散播的久一些,更深入人心一點。那些故事最初的流傳,便是沿江一帶,長鯨幫的人最為津津樂道。”謝無藥語氣凝重。
柳觀晴頓時醒悟道:“莫非,這個話本也是睿王故意讓人散播出來?這都是為了攻擊嫡皇子的身份,看起來他們是針對後族彭氏,其實為的是那至高的位置?不對啊,就算嫡皇子是被掉包的,可聖上還有別的親生兒子。那麼多皇子總不會都是假的。”
“嫡皇子的真偽我等不好妄議。但先皇當年也有許多子嗣,今上年紀算大的,其餘幼弟在今上即位後紛紛夭折,隻有睿王因著馮氏母族的庇護,一早就去了封地才平安長成。”謝無藥不再遮掩,沉聲道,“皇家無親情。手足兄弟,礙事的時候,照樣要處置。”
“無藥,你覺得真相是怎樣的?你不是會算麼,為什麼不算一卦,告訴他們究竟嫡皇子是真是偽?”柳觀晴問出這句,又頹然搖頭,“這件事肯定沒有我想的這麼簡單。你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