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點頭，垮著小臉，低落道：“不會做。”
他明明認真聽課了，可一做題，還是不會。
宋瑜把試題拽過來，看了看。
看完，他弱弱道：“我也不會。”
他隻上過妖怪學堂，人類的學校，他沒去過。
葉瀾抬手搓搓臉，強打著精神：“我再看看吧。”
宋瑜瞅瞅他，瞅了片刻，忽然轉過身，噔噔噔往外跑。
“淩景呀！”
“快來教葉葉寫作業！”
沒多大會兒，淩景被宋瑜牽過來。
葉瀾看看淩景，垂著小腦袋：“淩景哥哥，我不會做題。”
淩景幾步走上前，大手揉揉他的腦袋：“沒關係，我教你。”
高一的試題，對名校畢業的淩景來說，並不在話下。
葉瀾被他輔導完，眼睛都發亮：“淩景哥哥，我聽懂了！”
淩景唇角勾了下：“嗯，聽懂就好。你學習這塊兒，對知識消化的能力不是太強，簡而言之，就是反應會慢點。”
“老師講的課，你不容易跟上。這種情況，你比較需要個能輔導你學習的。”
葉瀾想了想，他玩的好的，隻有簡寧。
可簡寧是倒數第一。
除了簡寧，請別人輔導，就太麻煩人了，如果付輔導費，他又舍不得。
“我會努力跟上的。”
葉瀾堅定道，輔導費都夠多養幾隻小妖怪了，他不要請人輔導。
淩景也沒勉強，隻敲了敲試題：“我再給你講幾題。”
趁著葉瀾還在這裏，淩景準備把他的基礎給補一補。
又過了十來天，二高開學。
臨走前，宋瑜大包小包的往後備箱裏塞東西，東西都是葉瀾的。
這些天，他跟淩景還有木兮，不知不覺就給葉瀾添了不少東西。
回程的路，淩景跟宋瑜一塊兒送他。
“葉葉。”
宋瑜拉著他的手，叮囑道：“你在學校裏頭要好好的。”
葉瀾“嗯”了聲，他猶豫道：“瑜瑜哥哥，聽聽要是哭了怎麼辦？”
他走的時候，是故意等聽聽睡著了才走的。
聽聽黏他黏的厲害，葉瀾怕他醒著自己走不了。
“沒事，木木會哄他的。”
宋瑜拍拍他：“你不用擔心。”
很快。
葉瀾被送到宿舍裏，過去的時候簡寧還沒在，但他的行李都放在了床上。
葉瀾打了盆水，把宿舍裏裏外外都清了一遍。
宋瑜跟淩景陪他待到下午，這才離開。
他們剛走，簡寧就回來了。
一個寒假不見，兩人看到對方，小臉上都帶著笑。
“葉葉！”
“寧寧！”
順利會麵的兩人抱到一塊兒，親親熱熱的叫了叫對方。
簡寧穿著紅色的厚衛衣，臉蛋都襯得喜氣洋洋的。
他坐在床上，得意的衝葉瀾炫耀：“我寒假補習功課了。”
葉瀾彎著眼睛：“我也是。”
“這次我們肯定考不了倒數。”
自覺補習過的葉瀾跟簡寧，對接下來的開學例行考試都十分有自信。
二高是封閉式管理。
葉瀾在學校裏頭，感覺時間過的都是不知不覺。
等到星期，他例行給宋瑜打電話。
“葉葉，聽聽沒了。”
電話一打過去，宋瑜著急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葉瀾：“……”
葉瀾懵了：“沒了？”
“對。”宋瑜自責道：“都是我沒看好他。”
“你走了之後，他一直哭著鬧著要爸爸。折騰了好幾天才乖下來。”
“我還以為他是放棄了，可沒想到，他夜裏變回了小饕餮，從窗戶跳出去，一個人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