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到底要不要按照自己的計劃來做?

這個答案也是肯定的,不管有多大的危險,她這個任務都是非完成不可,完不成反正也是玩完,她也做不出苟到任務時間結束自然等死這樣的事。

更何況,就算不是為了任務,她也看不下去熟悉的朋友們變成這個樣子,是必定要拚死(重音)逆轉回來的。

所以無論如何也就隻能去賭那微小的可能性了。

所以她現在要做的,肯定不是去無謂的猜測對方的身份,當然能知道肯定是更好。

但在現在不能知道的時候,她能做的,就是盡量做好對方會再來的準備,再不能像這次一樣手忙腳亂了。

好吧,也不是手忙腳亂,她的應對也不算糟糕,不過畢竟是無準備的仗,肯定比不上好好準備的。

隻是還有最後一個最嚴重的問題,她到底……該做些什麼準備呢?

在立海大網球部這麼多年,她學的是網球不是劍道啊,就算她打架身手應該還算不錯,但也架不住人家拿刀啊。

所以說……風蓮往椅子後麵一靠,雙手往胸`前一放,臉上的表情也是冷了下來。

是時候該複習一下從平等院前輩那裏學習(?)來的殺網了嗎?

雖然她當時的初衷並不是要打出多大的動靜,也不是要打穿牆壁什麼的。

但實話實說,真要用網球打破這個世界的牆壁,她還是能做到的。

雖然對於她而言,網球從來都不是用來攻擊他人身體的工具,但真的為了保命的話,也就顧不得這麼多了。

就是……

在裝了十秒鍾深沉帥氣之後,風蓮在心底也不由得擺出了肢體意前屈的造型。

所以,她還是很應該感謝平等院鳳凰前輩的吧。

不然她總不能用行雲流水去對戰一個拿刀的人,春色如畫也不行,雖然是超攻擊技沒錯啦。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前一天晚上①

嗯,她果然是個很合格的監督,給自己點個讚吧。

於是,在風蓮監督“以身作則”的努力下,這天下午放學後,來到網球部的真田就看到了不同尋常的景象。

隻見有些早到的部員們,連衣服都沒換,就幾個圍在一起,對著什麼東西指指點點的。

“你們在幹什麼?”真田的聲音,在立海大網球部的部員們心底不亞於一聲驚雷,嚇的不少人回過頭來。

真田皺起眉頭,順著那些人看的方向抬頭望去,然後,驀地瞪大了眼睛。

隻見他目之所及之處,都拉滿了紅色的橫幅,上麵有白色的大字寫著標語。

不但網球部球場入口的地方有,球場內部幾麵也都掛著,而遙遙的望去,連社辦的門口也沒有擺脫這樣的命運。

紅色的布條顏色鮮豔,讓人想要忽略它的存在都不容易,上麵的白色大字也是足夠顯眼,大喇喇的顯示著自己的存在感。

隻見網球部球場的大門上赫然寫著:平時不努力,賽場上哭泣。

真田臉色驀地黑了下去,轉過頭,就看到裏麵的球場上掛著的四張上麵,依次寫著。

別看平時笑得歡,到時賽場拉清單。

隻為成功而訓練,不為失敗而偷懶。

網球,因為訓練才精彩。

現在不努力,賽場徒傷悲。

而社辦那張因為略微有點遠,從這個角度看不太清楚。

真田看得臉色已經是史無前例的黑了,幾乎是咬著牙開口,“是誰幹的?”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清澈的女聲插了進來,“是我掛的。”

真田聞言轉頭,就看到網球部新上任的監督對他露出一個甚至稱得上是溫和的笑容來,“真田君,有什麼問題嗎?”

第18章

“監督?”就算是看到風蓮這樣的笑容,真田也並沒有臉色就此有所好轉。

風蓮也沒管真田黑得快要滴水的臉色,徑直站到他旁邊欣賞了下自己的成果,“不錯,”橫幅這東西其實挺洗腦的,天天看哪怕不多,也能有些作用,“如果這些橫幅能激勵整個網球部就好了。”風蓮說得相當情真意切的轉頭看了眼真田,“你說是吧?真田君?”

真田看著綠色球場上分外顯眼的紅色橫幅,實在看不出任何所謂的激勵作用,隻覺得怎麼看都很礙眼。

但是那是監督要掛的,他也不能強行拆了,但要讓他附和對方,他也是做不到的。

所以在風蓮這麼問過之後,他就隻能繼續在那裏黑著臉站著,這口氣憋得胸口不停的起伏。

風蓮掃了眼真田,立刻就決定不再去刺激他了,反正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再刺激下去,萬一他來個抓著自己的肩膀咆哮起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