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柳生也不會在關東大賽的時候陪仁王玩,而且看起來玩得還挺高興的樣子。

但現在兩人這樣的站姿真的隻會讓風蓮也不知道是想摁住額頭上砰砰亂跳的青筋比較好,還是幹脆直戳雙目來得好。

你說柳生靠牆站著就罷了,仁王竟然還對他來個壁咚的姿勢。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還不到讓風蓮自戳雙目的地方,重要的是,仁王臉上那種又痞又壞,三分挑逗三分我就是故意的表情。

還有,最最可怕的,柳生流露出的那種帶著兩分脆弱的隱忍。

等等,柳生你可是連隨意推推眼鏡,都會帶著一道反光的紳士啊!

這個紳士又不僅僅是指你氣度優雅,舉止有禮,而更是指某種可稱為強悍的內心。

在搭檔淘汰賽裏,你可是連欺詐師用盡手段,都沒法欺騙到,最後還淘汰了對方的人,要不然怎麼說紳士其實更可怕呢。

現在露出這種隱忍的模樣是要做什麼?你神經是這麼纖細的嗎?直接給仁王一拳不行嗎?

還有仁王,你說你一個花花公子人設見妹子就撩就算了。

竟然連漢子都不放過?你竟然是葷素不忌,男女通吃的無下限渣男?

那她到底該說,我實在是小看你了,還是該說,我實在是小看這個世界了呢?

大概風蓮愣住的時間有些長了,她那麼大個人杵在那裏,就算一時間不會被發現,久了再遲鈍也會覺出不對的。

所以很快,她就被剛才還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仁王和柳生發現了。

在抬頭看到風蓮的時候,柳生眼底閃過一絲倉皇之色,隨即一低頭掩了神思。

倒是仁王臉皮厚度可觀,就算他和柳生這樣的狀態被人看到了,他也沒有絲毫變色,而是在將手從牆上放下來之後,轉過頭來對著風蓮笑了笑,“是監督來了啊。”

每次看到仁王都想要揍他絕對不是錯覺。

看著熟悉的臉上流露出這種神色,風蓮搓了搓手才抑製住自己想動手的欲望。

真的,這樣比較起來,她覺得之前自己認識那個仁王可正經可正經了,以後他就算再多往她身上掛些時間,她也不會在意了。

隻不過她現在是女孩子了,她那個正經的朋友仁王大概也不會掛在她身上了。

腦海裏想的雖然都是相當無關的事,風蓮臉色上的表情還是很穩得住的,“訓練就要開始了,你們在這裏做什麼?”

“沒做什麼,”仁王看上去有幾分無辜了,“就是和柳生君……”他似刻意非刻意的拖長了聲音,“談點事情而已。”

他一雙眼睛左右望了望,竟然有了種桃花眼的感覺。

“談完了嗎?”風蓮問得就像剛才什麼也沒看到似的,“談完了的話,就趕緊出去訓練了。”

“既然監督都這麼說了,”仁王順手玩了把自己的小辮子,“那當然是要出去了。”

他說著,就真的邁步向外走去,一副風蓮說什麼他就做什麼的樣子,而且,竟然都沒叫上柳生。

於是風蓮相當眼尖的看到,柳生放在褲子旁邊握緊的手,然而她真的隻想當完全沒看到。

她真不想承認自己認識的朋友是渣!雖然這隻是她心底最後的掙紮!

就真的當沒看到的風蓮也沒理會走過她身邊的時候還朝她笑了笑的仁王,徑直開口,“柳生君?”

柳生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就恢複了平時穩重優雅的樣子,他朝風蓮點點頭,“監督。”

你這個樣子真讓我想覺得剛才就是錯覺,我自己腦袋暈了才看到這樣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