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右肩纏著繃帶,繃帶繞到身前將整個右手勾在身前吊著。

活脫脫像骨了折。

偏偏她隻覺得這樣才舒服一些。

看著屋外的桂花樹開的正好,金色的小花在陽光下更顯燦爛。

傅恩錦想出去走走了。

這右肩莫名其妙的病症也不知是什麼原因,若真是個什麼絕症,她重生一遭還是把該享受的趕緊享受了吧。

就是好不甘心啊,俆紹鴻那個人渣她不能親自複仇了。

叫金梨給廣元侯府遞了帖子,傅恩錦便帶著丫鬟小廝,吊著右手出了門。

朱雀街上有個京都有名的酒家,名叫一品居,傅恩錦約了楊苓蓁去吃茶。

讓金梨扶著,她在街上慢慢走,小心避讓人群,生怕被人碰到了右手。

今日不知街上哪家店新開張,人多得很,傅恩錦抱著右手,低頭小心看路,隨著人群擠啊擠的,迎麵跟對行而來的人碰個正著。

“呀,”她將右臂往旁邊側了側,然後不好意\\

隻是他拿不準小姑娘說的是真是假,畢竟前些日子人家才拒絕了他的提親。

麵無表情的喝了一口茶,裴獻卿心裏想著事情,隨口淡淡道:“皮糙肉厚,沒感覺。”

這句話也被傅恩錦聽個正著,她突然想在心裏呐喊一句,你沒感覺,我有感覺呀!

回了府後,傅恩錦在玉笙院的桂花樹下坐著,眉頭微蹙,看起來惆悵得很。

“金梨,你說,這世界上有沒有那種對別人的感知感同身受的人?主要是這個身受,就是對方傷了你也會痛的那種?”

金梨在一邊繡著帕子,聞言抬頭笑了起來,“小姐,你這是又看了什麼話本子呢,奇奇怪怪的,這世上哪有這樣的人呀。”

傅恩錦在心裏歎了口氣,弄不好你家小姐我就是這樣的人呢……

搖了搖頭,她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

又閉門了幾日,門房來報說俆紹鴻總算沒再來了,傅恩錦點點頭,在心裏冷笑了聲,她倒要看看俆紹鴻在她這還有什麼招兒。

她邊想著邊將一瓣黃燦燦的橘子扔進嘴裏時,金梨便將一個少女迎進了屋。

是傅恩錦大伯家嫡出的女兒,傅恩錦的親親堂姐傅恩妍。

“綰綰,我娘讓我們去街上逛逛,挑些新的花色錦緞和首飾頭麵,好為宮裏的中秋宴做準備呢。”

傅恩妍有一張美的溫柔的臉,不像明亮嬌豔的傅恩錦,她身上的氣質嫻靜,是大房從小按照塚婦來培養的女兒家。

上一世得知她要下嫁俆紹鴻,傅恩妍勸過她,她卻未聽,直至傅恩妍後來嫁人了,每每給她的信中也還在擔心她。

傅家嫡出的女孩兒不多,也就大房的傅恩妍和二房的傅恩錦,是以傅恩錦其實是很親這個堂姐的。

她湊上去抱著堂姐的手撒嬌,“好呀好呀,堂姐你等我哦,我換個衣裳就出門!”

沒過多久,兩人便帶著下人,手挽著手上街去了。

京都裏賣衣裳首飾的老字號鋪子是霓裳閣,在玄武街西邊兒。

霓裳閣的東西金貴且質量上乘,京都的貴女們都喜歡在這兒逛,傅家也是這家店的常客,直接被迎上了二樓的雅間。

兩姐妹在雅間裏左挑右撿的選了好些錦緞和首飾,覺著滿意了,便讓掌櫃的打包直接送到府上劃賬。

而後相攜下了樓,準備去旁邊的蘭花苑聽會戲。

沒成想,在霓裳閣的門口被人攔住了。

“綰綰,這幾日你怎的不見我,可是我做錯了什麼惹你不喜了?我向你賠罪可好?你不知這幾日我對你實在想……”

“徐公子!姑娘家的小字公子一介外男直呼怕是不妥吧!”傅恩妍護犢子般的把傅恩錦護在了身後,皺著眉頭打斷了來人的孟浪之語。

在大廳裏攔住他們的不是別人,正是這幾日天天吃閉門羹的俆紹鴻。

傅恩錦現在看著他那張臉,心裏隻覺得惡心。

她掩在袖裏的手攥緊了,指甲在掌心裏劃出月牙似的印記。

在心裏深吸了一口氣,她告訴自己要克製,可不能就這樣衝上去掐死他了,得慢慢來。

拉了拉傅恩妍的袖子,傅恩錦朝她搖搖頭,嘴邊勾起一抹瀲灩的笑,看著俆紹鴻的眼睛裏卻沒有溫度。

“徐公子,我想你是誤會了。恩錦年紀小,喜歡外表好看的事物,之前對徐公子多有叨擾,都是因為徐公子這張臉呀,那可是太好看了。隻是這新鮮勁兒來得快去得也快,徐公子並未做錯什麼呀。”

傅恩錦說到這兒頓了頓,臉上的笑更燦爛了些,接著道,“我呀是這幾日瞧上了別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