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席鶴銘的手機號撥了過去。電話幾乎是瞬間就接通了,薑婉婉走到一扇窗邊,眼睛裏露出了幾分笑意:“一隻手受傷都不耽誤你發信息呀。”

席鶴銘一本正經地回道:“我是身殘誌堅。”

“真能貧。”薑婉婉將腮邊的碎發掖在了耳朵後麵,語帶關切地問道:“你胳膊今天感覺怎麼樣?疼的厲害嗎?”

“一點小傷而已。”席鶴銘似 乎不願意多談自己受傷的事,而是問起自己關心的話題:“酒會什麼時候結束?要不要派司機接你?”

“已經結束了,準備回家了。”薑婉婉轉頭環視了一眼會場,朝正在尋找自己的張玉清招了招手,接著說道:“我帶產品部的張經理一起來的,他沒喝酒,一會兒讓他開車送我回家就可以。”

席鶴銘頓了頓:“那好,路上注意安全。”

薑婉婉掛斷了電話,一回頭碰上了張玉清好奇的目光:“薑總的家人等急了吧?我送您回家。”

“好!”薑婉婉將車鑰匙從包裏拿出來遞給了張玉清,順口報了下家裏的地址。

席鶴銘這種注重生活本質的人,選擇的小區自然是本市數一數二的高檔社區,裏麵除了別墅就是大平層。張玉清的車開到社區門口停穩,薑婉婉一邊解安全帶一邊說道:“你開我的車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雖然這是早安排好的,但張玉清還是客套地問了一句:“您的車我開走了,那明天早上我來接薑總去上班吧?”

薑婉婉本來是打算明天早上讓席鶴銘的司機送一下的,可現在覺得張玉清的建議也可以,反一起去公司省的麻煩席鶴銘的司機了:“那你方便嗎?順不順路?”

張玉清摸了摸後腦勺露出了白白的牙齒:“還可以,不算繞路……”

話說到一半,副駕駛的門忽然被打開了,席鶴銘一隻手搭在車頂上,一隻手放在門把手上,臉客氣又疏離地朝張玉清點了點頭:“不必麻煩了,明天我讓司機送她。”

張玉清眼睛瞪的溜圓,看著突然出現的席鶴銘有些懵逼,覺得自己好像出現了幻覺。

已經知道席鶴銘小心思的薑婉婉則無奈地看著他:“你怎麼下來了?”

麵對薑婉婉,席鶴銘一掃平時裏的冷漠,恨不得臉上笑出花來:“剛才電話裏你說要回來了,所以特意出來接你。”

薑婉婉無可奈何地瞪了他一眼,轉過頭看著一臉呆滯的張玉清十分無奈:“張經理。”

“啊?”張玉清似乎還沒回過神來,依然瞪著眼睛看著席鶴銘,似乎無法消化這種狀況。薑婉婉見狀不得不大聲地又叫了他一聲:“張經理,你還好嗎?”

張玉清覺得自己遲鈍的腦子終於開始轉了,他吞了下口水,有些敬畏地看著席鶴銘,恭恭敬敬地叫了聲:“席總。”

席鶴銘對張玉清的樣子十分滿意,十分高傲地點了點頭:“多謝你送婉婉回家。”

張玉清下 意識想站起來,可綁好的安全帶又將他拽了回去,薑婉婉都不忍心看了:“好了,你不用緊張,他又不是你的總裁,你怕他幹什麼?”

張玉清一言難盡地說不出來話,這是怕嗎?他明明是受刺激了好嘛!

席鶴銘要的效果達到了,可現在又有些怕薑婉婉生氣,虛頭巴腦地試圖補救:“我和你們薑總的關係還是不要和其他同事說,你們薑總低調,不喜歡在公司裏聽到自己的私事。”

張玉清的腦袋點的和小雞啄米似的,恨不得握拳發誓:“我肯定不說。”

薑婉婉都不知道要說啥了,鬱悶地瞪了席鶴銘一眼:“讓不讓我下車了?”

席鶴銘立馬讓開車門的位置,等薑婉婉下了車後將車門關上,無比自然地說道:“走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