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墨醒後,身上多處劍傷,雖不致命,但身體也受了重創,尤其臉上兩處刀傷,完全將他的容貌毀掉了。
登基三日之後,皇上單獨麵見了曾墨。
傷尚未好的曾墨,勉力跪在皇上麵前,不發一言。
皇上斟酌再三,對著他的發頂說了句:“你辛苦了。”
曾墨回答:“屬下不辛苦,但屬下臉部毀容,這義子之名是不宜宣告天下了。曾墨該當如何,聽憑皇上發落。”
“你訓練的一萬精兵,去了哪裏?”皇上忽然發問。
曾墨沒有吱聲。
皇上眼睛微微眯起,“起事當日,一萬精兵幫我擋住反叛之人,助我順順利利登基稱帝。但昨日有人來報,一萬精兵突然不知所蹤,全找不見蹤影。”
所謂的一萬精兵,乃是曾墨費盡千辛萬苦訓導出來的。為保密起見,這一萬精兵單獨紮營,不為外人所知。
這兵精到什麼程度呢?至少可以做到以一當十。
為指揮這一萬精兵,當時的王爺特意定製了專門的兵符,見符調兵。
此次起事,的確做到以符調兵。
但事成之後,這一萬精兵卻在一夜之間神奇消失。
拿兵符發出調遣之令,全然不管作用。
皇上內心隱隱覺得不安。
這一萬精兵至少可抵十萬士兵,若為己用,可擔大任。但若是與自己為敵,可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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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點說,算是他全部的遺產饋贈吧。
老人身體每況愈下,林冰琴心裏不踏實,遂要求貼身陪侍,她想待在靜軒裏,跟老人家同吃同睡,以便照應。
被老夫人嚴辭拒絕了。
“你是雙身子,眼瞅著身子越來越沉,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來照應我。我反正是要走的人,可你肚子裏是要出生的人,就是選,誰也知道要選這個小的。所以啊,我不用你照顧,有這麼些下人全天候地陪著我,就已經足夠了。”
對呀,林冰琴差點兒忘了自己還是個“懷著身孕”的女人。
沒辦法,她隻好一天兩趟地往靜軒跑,天天如此,從不落下。
不知道是跑累了還是院子和池塘的事情太過費心了,林冰琴胃口越來越差,常常是食物端上了桌,隻隨意扒拉一口便撂了筷子。
急得彩葉跟什麼似的,讓廚房變著花樣做吃的。
可林冰琴還是提不起胃口。
這天中午,林冰琴從靜軒回來,在床上小睡了一會兒。
剛睡醒,彩葉便來告知,“夫人,郎中在門口候著了。“
林冰琴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什麼?”
“老夫人聽說你最近胃口不好,特意讓人請了郎中過來給您瞧瞧。”
林冰琴無可無不可地嗯了聲。
看不看的反正就那麼回事。
她懨懨地倚靠在床頭,提著藥箱的郎中恭身走了進來。
“夫人最近食欲不佳?”
林冰琴嗯了聲。
“睡眠可好?”
“一般吧。”林冰琴歎了口氣,“偶爾會做惡夢,”她抬起頭,“不過是以前被嚇著了,應該不是身體的事情。”
“那為夫人診個脈吧。”
林冰琴細腕伸出,郎中用布巾搭上,指尖觸上,聆神細診。
林冰琴忽然就渾身一激靈。
精神散漫,竟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她很突然地縮回手腕,急聲道:“不用診脈了。”
這個郎中她不認識,一搭脈便知她並未懷孕,這要是傳到老夫人耳裏,事情可就麻煩了。
她在心裏暗自埋怨自己,最近不光是食欲差,精神也愈發地差了。
差點就釀成了大禍。
這脈郎中其實已診得差不多了。他不太理解地愣在那裏,“夫人,這是?”
彩葉忙湊上前,“夫人有孕,身子多有不適。”她討好地看向林冰琴,“夫人,看在老夫人特別關心你的份上,還是好好讓郎中診診脈吧。”
得診出哪裏不適,對症下藥,才可以保持健健康康的身體。
林冰琴也有此意,她想了想,示意彩葉,“你先出去,我有話單獨跟郎中說。”
彩葉乖乖退了出去。
林冰琴重新伸出手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