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媽一聽這話,立馬附和:“咱媽重男輕女的事情我也不是不知道,我們小時候這老太太就是這樣。”
“是啊,但哪有薑遙說的那麼誇張,又是打她拿針縫嘴又是開水燙傷的,咱媽小時候頂多就打打罵罵,我看肯定是這小妮子誇大其詞,害得咱媽被人白白說道這麼多年!”二姑媽把視線從薑遙身上移開,頭埋了下來。
大姑媽把目光移到薑遙旁邊的程雅萍身上,得出結論:“當然是有什麼樣的媽教出什麼樣的女兒!”
沒等兩人談論更多,門口走進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太太,薑遙的大姑媽一看到是張冰的姐姐,立馬迎上去,她扶住老太太的手,臉上的表情帶著心疼。
“哎呦姨媽,都跟您說了不用來,您這身體現在不能太勞累啊!”
老太太的眼睛發紅,說話也不利索:“我來送送冰兒。”
大姑媽長長地歎了口氣,扶著老太太走到遺體旁邊,老太太的手微微顫顫地摸在透明的棺材蓋子上,嘴中嗚咽著什麼,完全聽不清。
薑遙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她在老太太的身上稍稍停留一秒,然後收回視線。
老太太的出現讓現場悲傷的氛圍愈加濃烈,而薑遙臉上依舊是那副淡漠事不關己的表情,過了好半天,那邊的動靜才小下來。
老太太跟著大姑媽二姑媽坐在一起,隔得遠了些,薑遙聽不清她們在聊些什麼,隻知道沒過多久,老太太就望她這邊看了一眼,隨後拄著拐杖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
拐杖叩在潔白的地麵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老太太說話語速格外慢。
“你,是,薑遙?”
薑遙掀起眼皮看著氣憤的老太太,眼底有些不解。
她對這個老太太沒有一點印象。
“姨媽,你別生氣,因為這個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
大姑媽的一聲姨媽才讓薑遙知道眼前老太太的身份,她看著眉宇間跟張冰有幾分相似的老太太,抿起唇,沒說話。
見到眼前的女孩默認,老太太氣得拿起拐杖敲了一下地麵,呼吸急促,音量也提高了不少
“你為什麼要,說謊話騙人!”
薑遙攥緊微微顫唞的手指,一股莫名的壓迫感壓在她的頭頂,讓她喘不過氣來。坐在薑遙身邊的程雅萍“騰”地一下站起來,護著薑遙。
“我看您年紀大了,不想跟您爭論這些陳年往事。”程雅萍頓了頓,嘲諷地看了一眼薑遙的大姑媽二姑媽,接著說。
“也請您不要隨便從哪裏聽來兩句話就把它當事實!”
二姑媽一聽這話,火氣也上來了,質問道:“程雅萍,你這話什麼意思?”
“怎麼?你聽不懂人話?”
周圍不少人的注意力都被兩人這一嗓子給吸引過來,小聲議論起來。
“是當年張冰虐待孫女那件事嗎?”
“對啊,我聽說張冰可狠了!七八歲的小孩,打罵就算了,還拿針縫嘴,拿開水把那小孩燙成二度燙傷了!”
聽者驚訝地“啊”了一聲,看向坐在人群中膚白貌美的女生,感歎著。
“這還是人嗎?”
第三個加入她們的話題:“你這沒打聽全啊!拿針縫嘴,二度燙傷,打斷肋骨,好好一小孩被她虐待成皮包骨了都!”
“你們不要張嘴就來啊!”第四個人打斷她們三人的話,“我怎麼聽說是這小孩謊話連篇汙蔑張冰的?你看這小孩現在白白淨淨的,哪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傳都傳了這麼多年了,人還死了,誰說得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