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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渣掃在一起刺啦的聲音刺得池瀨耳朵疼，他垂眸看著自己腫脹起來的手腕，眼神淡淡。
已經傷著了。
他的手，已經有傷了。
“瀨哥，你起這麼早？”穿著睡衣的十年打著哈欠，睡眼朦朧地望著池瀨，看到地上的玻璃渣，他困惑地眨眨眼。
“這是怎麼了？”
“……”池瀨沉默著。
阿姨開口解釋：“小池早上起來沒拿穩杯子，摔碎了一個玻璃杯，不是什麼大事。”
看到十年一連又打了好幾個哈欠，阿姨關懷道：“再去睡會吧，時間還早著呢。”
“好。”十年點點頭，視線瞥過池瀨額間的薄汗，注意到他垂著腿側的左手，意識到了不對勁。
“瀨哥你怎麼了？”十年走到池瀨身邊，他聲音緊張，目光落在池瀨的腫脹的左手手腕上，“你手傷複發了嗎？”
“……”池瀨沒回話，他眸色沉了沉。
見池瀨默認，十年立馬著急地給徐嚴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就大聲嚷嚷道：“徐哥徐哥！瀨哥手傷複發了！”
等徐嚴趕到基地時，ING的其他幾個小崽子也都醒了。池瀨坐在沙發上，蹙著眉，冷著一張臉，情緒很不對。
其他五個人站著圍了一圈。
徐嚴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池瀨麵前，他看著池瀨有些腫脹的手腕，滿臉擔心。
“能動嗎？”
池瀨搖了搖頭。
徐嚴二話沒說，開車帶著池瀨去醫院。
車上，池瀨一直保持安靜，什麼話也沒說。徐嚴看著偏頭望向窗外的池瀨，忍不住叨叨。
“你的手感到一絲不對勁了就應該及時去醫院啊，昨天還訓練那麼久，醫生怎麼跟你說的，你自己不知道嗎？池瀨你還是三歲小孩嗎？”
“……”池瀨抿著唇，沒說話。
其實他昨天訓練時間總共加起來，還不到三個小時……
“不能訓練這麼久就不要訓練，你真的不想要這隻手，想要下半輩子變殘疾是吧？你怎麼……”徐嚴氣憤地轉過頭，他看著低著頭唇線緊繃的池瀨，剩下的話全部堵在了喉嚨裏。
徐嚴歎了口氣，沒再說話。
車內寂靜，暖氣在呼呼地吹著。過了好半晌，池瀨才開口說話，他的聲音平淡，卻又夾雜著幾絲失落。
“不訓練……”池瀨輕頓一下，他舔舔唇，接著說：“我怎麼上場打比賽。”
“……”徐嚴張了張嘴，發現自己頓口無言。
那些安慰的話對於池瀨來說，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到了醫院，醫生給池瀨開了些藥。女醫生看著池瀨的手，抬頭瞄了他好幾眼，終於忍不住說。
“你前幾個月手傷來拿藥我就告訴過你吧？要你好好休息，不要過度訓練。”年邁的女醫生蹙起眉，她的眼鏡滑落在鼻頭上，語重心長道。
“你今天又弄成這樣？你到底還想不想要手了？”
池瀨沒說話，徐嚴在旁邊安撫著醫生。
“您說得對，但這小子三月份有比賽，平時訓練時間多了點才會這樣，我們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見徐嚴幫池瀨說話，醫生也不再多說什麼，給池瀨開了藥，叫他好好休息半個月。
剛走出門，池瀨衣服口袋裏的手機就震動個沒完。他掏出手機，看著薑遙打過來的微信視頻，愣了愣。
走廊上有不少過來看病的人，吵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