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老遠,臉頓時成了紅屁股,就連他那顆光頭都變得灼熱起來,急忙閉目輕念佛經以定心神:“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頓時,廣休周身佛光籠罩,隱隱的,小青感覺到一種壓力,自廣休周身逐漸的壓了過來……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廣休繼續念著佛經,小青隻覺得陣陣燥熱之氣自他身上傳來,亂了她的心神,定了她的步子,讓她靠近不得。那佛經的一字一句如同針一般紮進她的心底,令她頓時窒息難忍,好似回到夢中被大水掩埋的那一刻……
“小青姐姐,快點逃吧,若是他念完了整首佛經,你就性命不保了!”小豆子跳了出來對著小青說道,小青粗粗的喘著氣,瞪了那依舊念著佛經的廣休一眼,負氣而去。
一首佛經下來,廣休覺得心清氣爽,整個人輕鬆了許多,起身剛要再與小青說些道理,誰知這裏已經隻留他一人。廣休抓著自己的光頭四下裏望了望,確定當真隻剩下他一人,不由心情大悅,抓起自己的破竹筐快步離去,生怕那小青去而複返,再次追了上來。
皓月當空,圓月撒下的銀光照進一座荒廢多時的破廟之中。廣休咬著硬邦邦的幹糧望著天空的月亮,頓時睡意襲來,伸了個懶腰便躺下睡了過去。
小青偷偷的從窗戶處探出頭,瞄了眼已經睡下的廣休,問小豆子:“小豆子,我四百年的法力,竟然抵不過他區區一首佛經,這要我以後怎麼纏著他?”
小豆子正抱著一根嫩綠嫩綠的草兒猛啃,聽了小青的話不由咳嗽兩聲,說:“小青姐姐,沒事你幹嘛跟著一個和尚?難道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嗎?”
“去你的小豆子,我一覺醒來就找到了他這一張熟悉的臉,不跟著他跟著誰?”說著,小青再次探頭去看那漸漸打起鼾的廣休,索性靠著窗戶就地而坐,托著下巴∫
小青沒有想到廣休如此迂腐,竟然想要以死謝罪,眼看著他那顆光頭就要撞到柱子上,不由一跺腳,身形一轉,眨眼睛就貼身到了柱子上,一顆硬邦邦的光頭狠狠的撞進了她的小腹……
廣休本以為自己這一撞定會立馬血濺當場,卻沒有想到這柱子軟軟的如同棉花,抬頭看去,隻見自己的頭正頂在小青的肚子上,就連雙手都不自覺的環住了她的纖纖細腰,頓時一僵。,向後跳出了一大步。
小青沒有想到廣休的力氣這麼大,更是沒有想到被他這一撞幾乎將自己的五髒六腑全部給撞了出來,靠著柱子就蹲坐在地,滿頭的冷汗竟隻是捂著肚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廣休見小青的臉色慘白,這才意識到是自己那一撞太重,她那纖弱的身子怎麼承受得了那麼重的一擊,急忙蹲過去詢問:“小青姑娘,你還好吧?我這就去給你找郎中!”
小青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拉回,捂著肚子勉勉強強的終於說出話來:“……你……你別走……”
“小青姑娘放心,我找到郎中就回來!”
“……喂……”小青阻攔不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廣休跑出破廟,心想,這光頭還真是……真是聽不進別人說半句話……
清晨的風帶著絲絲的涼意,小青閉目靠在柱子上養神。雖然廣休那一下著實不輕,可是對於她來說,恢複並不是難事。風兒卷著一種香氣而至,這香氣奇特的很,猶如花兒凋零,碎入泥土中散發出來的最後一縷甜香,令人嗅而忘返,好似在哪裏聞到過……
小青猛地睜眼,果真看到昨日那女妖再次出現在自己麵前。
“你到底是什麼人?”小青捂著肚子起身,直覺告訴她,這個女妖絕對不簡單。
女妖依舊迎著笑,笑容可掬:“妹妹昨晚大有機會吸了那和尚的精氣為你所用,為何卻不動手呢?”
小青咬著嘴唇,沒有回答,就這時,廟外傳來陣陣腳步聲,定是那廣休帶著郎中回來。小青不由心下一急,剛要大叫廣休不要進來,卻眨眼間,那白衣女妖消失無蹤,除了空中留有的幾縷甜香,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小青姑娘,你怎麼站起來了?”廣休進了破廟見小青愣愣的立在柱子前,急忙上前扶她坐下,並對請來的郎中說:“大夫,麻煩你看下,她有沒有事?”
郎中過來為小青把脈,確定並無大礙後離去。廣休一臉別扭的看著小青,見她麵上毫無笑意,更是眉頭微鎖好似有一絲薄怒,以為是自己遷怒了她,不由支支吾吾的說:“小青姑娘,我……我真不是故意如此待你……昨晚的事情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我……我一定會對你負責到底的!”
“……”小青終於轉眼看向他,廣休與她四目相對,不由心下一驚,急忙垂下頭:“我……我這就回山和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