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助理心中狂汗,完了完了完了。
他似乎比蔣明卓還不能接受兩人分手的事實,明明兩個看上去要糾纏道天荒地老的人,怎麼說散就散了?
就拿上床這事兒來說,他是沒沒見交往了五年還那麼炙熱的情侶。都老夫老妻了,還能三不五時地把他趕下車,讓他自己在空無人煙的郊外另外找車。
“這樣都能分手,”周助理歎了口氣,“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還有,”蔣明卓接著說,“把他拉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周助理:“!”
“我明白,我現在就刪除老板…不,沈家大少爺的所有聯係方式,保證不會跟他有任何接觸。”
“嗯。”蔣明卓不願意多提那人,轉而對陸愷說,“你家住哪兒,我送你。”
陸愷:“我其實還沒有找好住處,明哥,要不然我也住酒店吧。”
蔣明卓皺了皺眉頭。陸愷:“主要是接下來的合作,我雖然有私心,但這並不衝突不是嗎?”
“隨你。”
周助理這下更加恍惚,他們家總裁真的被強製愛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一個月過去,明夏集團勉強在第一波攻勢下僥幸存活。
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得太過,沈知夏竟然整整一個月沒有再出現過。
仿佛就真的漸漸從蔣明卓的生活中消失一般,安靜得不尋常。
蔣明卓依舊會常常想起他,或許午夜夢回;或許是在某個獨自醒來的清晨;或許是走在回酒店的路上,路邊的鬆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滿頭霜雪。
一想起,就像瞬間掉進了無盡深淵之中,連呼吸都快凝滯。
慢慢地,蔣明卓習慣了那種陷入深淵的感覺。他在這絕望之中慢慢地掙紮著,慢慢地,很慢地,習慣著沒有他的日子。
隻是偶爾,極少的時候,他會無比想念在南郊巷子裏,那條永遠在他身後唧唧歪歪的小尾巴。
“都會好的,明哥,都會過去的。”陸愷一次又一次地跟他說。
蔣明卓本不相信這種精神勝利法,但竟然,好像真的有點兒用。
他夢到沈知夏的次數越來越少,路過兩人常去的餐廳,也不會有砸了那家店的衝動。
深淵裏的人爬得很慢很慢,可一回頭,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沒有陷得那樣深了。至少能夠自如地呼吸,正常地吃飯睡覺,看上去,也勉強像一個正常人。
“沈氏還是不肯放手,”周助理嚴肅地報告工作,“甚至,他們還開始嚐試接觸我們這邊的股東,據我所知,有好幾個新加入的小股東已經倒戈了。”
周助理從陸愷哪兒得知了沈知夏惡行,現在一提起沈氏就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他就是特別替蔣明卓不值…
“我叫你聯係的媒體那邊怎麼樣了?”
周助理搖搖頭:“還是沒有人敢針對沈氏。”
“那就繼續找,隻要有一絲曝光,我們就有贏的可能。”
“好。”
蔣明卓:“今天下午的那個投資人有點兒奇怪,你幫我好好查一查對方什麼路子。”
近幾個月,敢和蔣明卓合作的人幾乎為零。可忽然冒出來一個投資人,上來就說要投資一千萬。
蔣明卓叫人去查,可對方似乎來頭很大,幾乎沒有讓人查到任何東西。
但,在推開了“投資人”的辦公室後,蔣明卓忽然就明白了。
看著一個多月沒有出現的人,蔣明卓變得有些恍惚,仿佛不太認識他了。
也是,沈知夏甚至穿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