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沈偉這麼等不及,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就急匆匆地想咬蔣明卓一口。

蔣明卓立刻召開會議,做好了危機公關的準備。

安頓好一切後,蔣明卓才發覺自己有些發燒。○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蔣明卓不是容易生病的體質,畢竟他有著嚴格的作息標準,並且五年來為了管好沈知夏,自己身先士卒地戒煙戒酒,連冰凍的飲料都是能免則免。

所以,久違的身體不適讓他有些不解。不過是昨夜在雪地裏多站了會兒,吹了會兒冷風,回家也沒有煮薑湯…

這麼看來,生病也很正常。蔣明卓胡亂喝了點兒熱水,就躺在了沙發上,打算補一補覺。

或許是沈知夏昨天在這兒輸過液的緣故,沙發上還殘留著淡淡的,屬於沈知夏的氣味。

淡淡的奶味參雜著很淺的煙草味。這兩種完全不搭調的味道,卻很好地融合在一起,甜味之後是清淡的苦澀。

就像沈知夏這個人,乖巧的糖衣下,是苦澀的尖銳。

蔣明卓昏昏沉沉地陷入夢裏。分明他才是生病的那個人,可夢裏卻是沈知夏生病的場景。

沈知夏臉燒得紅紅的,一邊兒擤鼻涕一邊用沙啞的聲音跟蔣明卓撒嬌。

說自己難受,說自己不想吃藥。

蔣明卓板著臉讓他張嘴,沈知夏就用那張乖乖的臉撒嬌。

“哥哥我很快就好了,不用吃的。”

“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燙嗎?”

“嗯?”沈知夏扯了扯衣領,無辜又色情地望著蔣明卓,“不知道啊。”

他舔濕了嘴唇,輕輕地吻著蔣明卓拿著藥的手,一下一下,啄吻著蔣明卓並不堅定的雙手。

“哥,我保證會快點好起來,不吃藥好不好?”

“不,行。沈知夏,你的體溫太高了。”

最後,沈知夏好像變成了一團粘糊糊的軟糖,粘在蔣明卓身上,膩乎極了,“哥哥,發燒的人肯定熱啊。等我沒那麼燙了,你可以嚐嚐,說不定很舒服。”

“哥哥…我還燙嗎?”

“哥。”

“明哥?”

蔣明卓艱難地睜開眼,看見的是陸愷擔憂的眼神,和略帶責備的神情。

“明哥,你怎麼生病了都不說?這麼冷的天你就趟這兒睡,萬一發高燒了怎麼辦,你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陸愷嘮嘮叨叨的樣子,跟平時那個安安靜靜,甚至有些沉默的模樣完全不同。莫名的,蔣明卓沒有反抗,而是順著陸愷的話,安靜地吃藥喝水。

這些年,他習慣了成為別人的依靠。不僅是沈知夏,還有當初南郊巷子裏的哥們,住院的父親,公司上下員工,都是他需要照顧的對象。

他長成了一顆參天大樹,是很多人堅實的依靠。卻獨獨將自己放在了風雨烈陽之下,經受苦難和挫折。

對於陸愷的照顧和關心 ,說不感動是假的。但,他似乎永遠無法更近一步,他的心像是陷入漫長的冬眠,無法對任何人掀起波瀾。

冬季漫長得像是永遠也過不完。

“三十八度。”陸愷捏著溫度計皺眉,“要是等一會兒燒還不退,就聯係醫生過來吧。”

蔣明卓動了動僵硬的身體,有些難受地按著額頭。

可能是昨天夜裏吹風的原故,蔣明卓有些頭昏腦脹。

“陸凱謝謝你。”蔣明卓額前的頭發耷拉著,看著竟有些可憐。

陸愷忍不住摸了摸蔣明卓軟塌塌的頭發,“等會好點了,就起來吃點東西,我燉了豬骨頭湯。”

蔣明卓閉上眼,鼻音重重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