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蘭庭看著沈知夏的背影,忽地出聲:“沈知夏,之前,是我說錯。”
“什麼…”沈知夏回過頭,看著頹喪的徐蘭庭,仿佛看見了失去蔣明卓後的自己。
徐蘭庭垂眸,眼底空洞洞的,“有些人,你以為他不過是生命中的過客,可到頭來,才發現,他已經融進了你的骨血,再也忘不掉。”
徐蘭庭自嘲一笑:“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外麵的世界很大,不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是我說錯了。”
“外麵的世界很大,可一個人的心卻很小。失去了心裏的那個人,再大的天地,不過是大一點的牢籠。”
沈知夏沒有多問,不過他心裏也猜到了。
無非是徐蘭庭玩得太過火,而不諳世事的那個少年終於看清了徐蘭庭的真麵目。
回想起當初那個圍著徐蘭庭轉的少年,沈知夏出聲:“徐蘭庭,你就是個混蛋。”
“還有,我從來不覺得蔣明卓是我生命中的過客。自始自終,我們都不是同一種人。我隻是不會愛人,而你,”沈知夏輕蔑一笑,毫不留情地往徐蘭庭傷口上撒鹽,“你根本就沒有心。”
沈知夏頭也不回地上了樓。他現在根本不關心徐蘭庭是死是活,他從來,也沒有心思去關注蔣明卓以外的人的死活。
沈偉的書房不似以往那樣熱鬧。如今公司的大部分元老都被迫下崗,沈偉的勢力大不如前。
“爸。”沈知夏開門見山,“那個女人是你帶走的吧?”
沈偉掛斷電話,笑著說:“你還知道我是你爸?”
沈知夏無所謂地聳聳肩,“如果你想讓是叫你沈總的話,也行。”
沈偉腦門上的青筋跳了跳,咬牙切齒地看著自己養出來的白眼狼:“就為了個男人,你看看你把公司都弄成什麼樣子了?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良心嗎?”
沈知夏:“爸——不對,沈總,我記得我接管公司的時候,公司的股票已經快跌停了吧?我這是挽救公司啊。”
沈知夏懶得跟沈偉廢話,他無視沈偉氣得通紅的臉,直直盯著沈偉,“沈總,我勸你最好想想清楚,要不要用那個女人來詆毀蔣明卓的身世。”
他慢慢地移動視線,看了看門口,“我記得,你再外頭的私生子也不少,你覺得,蔣明卓的身世跟您的私生子,這兩個新聞,誰會比較火爆?”
門外,沈母閉上眼,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你!”沈偉氣得抄起手邊的電話就往沈知夏腦門砸去。
沈知夏堪堪避過,他可不想再纏一層紗布,本來就夠傻比了。
“我把話放這兒,你要是敢對外放料,我就敢拖著整個沈氏一起趟這渾水,您別不信。”
從沈偉房間出來,沈知夏看見門外哭得雙眼通紅的母親。
他歎了口氣,拍拍沈母的肩,“媽…”
沈母一把抱住沈知夏,痛哭流涕:“知夏,是媽從前太糊塗了。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這麼多年的夫妻感情早已搖搖欲墜,沈母忍了許多年,如今,看著自己的兒子跟沈偉決裂,她再也不想忍下去。
“媽媽從前總覺得,這個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愛情。你看看你爸,從前對我那麼好,可結婚以後還不是變心。所以,媽看見你那麼在意那個蔣明卓,心裏真的擔心。”
沈母抱著沈知夏,淚流不止,“是媽媽錯了,我對不起你,兒子。”
沈知夏皺眉,問她:“媽,你什麼意思?”
沈母將真相說出,“這些年,你爸明麵上沒有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