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蔣明卓偏過頭,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個吻。帶著汗水的鹹味,冷冰冰的,有點敷衍。

沈知夏冷哼一聲,掐著蔣明卓的下巴,深深地吻了過去。他悲哀地發現,哪怕這個人不帶一點感情,他還是甘之如飴。

“蔣明卓,你就折磨我吧。”沈知夏歎息著抱住他,像是抱住了海麵上唯一的浮木。

翌日,蔣明卓是被一陣焦糊的味道叫醒的。他揉著淩亂的發,慢慢地坐在床上緩了一會兒。

夜晚是一切曖昧的保護色,可當夜色褪去,一切暴露在陽光下的曖昧,都是滿目荒唐。

床下潑灑一地的牛奶,隨意丟棄的襯衣,揉皺的內衫…

昨晚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裏,蔣明卓深吸一口氣,將自己從混沌中刨出來。

他蹬上拖鞋,順著焦糊的味道來到廚房,就看見一臉驚恐的沈知夏和冒著黑煙的大鐵鍋。

“你醒了?”沈知夏慌慌張張地撇下鍋鏟,一麵將人推出去,一麵嚷嚷,“別進來別進來,早飯很快就好了。”

蔣明卓低頭看著他,“你這是要鐵鍋燉自己?”

沈知夏尷尬地撓撓頭,“想做個大菜來著。失敗了…”

“大清早的,吃什麼大菜,”蔣明卓挽起袖子,“我來吧。”

沈知夏呐呐:“嗐,慶祝我倆複合唄。小別勝新婚嘛。”他急於拉近自己和蔣明卓的關係,想盡一切辦法消除兩人之間的隔閡,但很顯然,大少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變成居家好男人的。

沈知夏自暴自棄地想:要不幹脆是報個廚師班,或者幹脆轉行當廚師得了。

蔣明卓沒有興致探究這人腦子裏的彎彎繞繞,迅速地煎好吐司熱好牛奶。最近公司的交接在緊要關頭,他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和沈知夏上演什麼溫情的戲碼。

他等了五年都沒等來沈知夏兌現承諾,現在,多逗留一秒,對於蔣明卓來說都是浪費。

犯賤犯夠了,何必再重蹈覆轍。

“為什麼你做得這麼好,我怎麼弄都會糊呢。”沈知夏有些苦惱地咬著吐司,他的視線肆意地在蔣明卓身上遊走,像一條貪婪的小蛇。

蔣明卓:“如果你也弄五年的早餐,想必會有些長進。”

“好啊!”沈知夏頭頂的小花噌地冒出來,搖搖晃晃地瞎開心,“那就這麼說定了。五年啊,我肯定能做得很好的。”

蔣明卓閉上嘴,飛快地吃完早餐,拿上手機去了公司。

“蔣總,國外的總部已經打理得差不多了,這邊的交接人也已經準備好了,最快的話,年後正月就能順利遷移總部。”

蔣明卓看著手上的資料,毫不猶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保密工作要做好。”

“您放心,這份資料隻有內部的核心員工能夠接觸到。”周助理有些不解地看著辦公桌後的男人,這次遷移總部到國外,本來是一件挺好的事兒,可自家總裁卻將消息瞞得滴水不漏,像是…在躲什麼人似的。

“對了,”蔣明卓想起這幾天在停車場的場景,“你去調一下昨天晚上六點鍾左右停車場的監控。”

“嗯?”周助理不解地問,“怎麼了嗎?”

蔣明卓眉頭皺起,“這幾天,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在公司附近逗留?”

周助理馬上明白過來,前段時間,那個女人確實來公司糾纏過一段時間,隻不過蔣明卓輕易將人趕走了,知道內情的人並不多。

“那個女人跟蹤你嗎?”周助理立即開始聯係人查監控,嘴裏罵罵咧咧,“要是抓住了,一定要想辦法弄進句子裏,這樣的人,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