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的手摸上挺翹著的物什,胡亂揉著,咬唇嗚叫的樣子讓江煜看的雙眼噴火。
他下麵動作著,卻是俯下`身,吻上了韓時卿的唇。
之前他一直克製著不去吻時卿,便是怕自己失控。
果然,一接觸到時卿的唇,江煜便真的紅了眼,他放下時卿的腿,騰出一隻手緊按著他的臉側,偏著頭撬開他的牙關,長驅直入,攻城略地,糾纏著,放縱著,帶著濃濃的占有欲,如狂風急雨般不給身下的人半點休息的機會。
直到發現時卿幾乎不能呼吸的時候,江煜才肯鬆開他,然而卻依舊與他貼著鼻尖,輕蹭著,他的聲音又低又啞,卻極盡溫柔,“時卿,謝謝你肯回來……”
他紅著眼睛,輕輕啄了啄時卿被他親紅的唇,重複著,“謝謝、謝謝你肯回來見我……”
江煜的整個人整顆心都仿佛被幸福感填滿,可這種幸福卻讓這麼長時間以來都不敢再有奢求的他感到喉中哽咽,眼淚在眼睛中打轉,最終滴在時卿的嘴角,鹹鹹澀澀。
*
韓時卿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醒來時便覺得渾身酸痛,尤其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他摸了一下,一張臉瞬間變得通紅。
完全腫了……
可以想象他和江煜昨天做的到底有多激烈……
荒唐的記憶從腦袋裏嗒嗒嗒地往外蹦,韓時卿捂住了臉,突然有了種想再死一死的衝動。
該怎麼辦?江煜識破他的身份了,他還要繼續裝嗎?
要是不裝,那自己之前所說所做不是都敗露了嗎?
還有他現在其實還不知道怎麼在清醒的時候麵對江煜,死了兩次的人,再次出現,這任誰都覺得不合常理吧?
而且他其實還沒真正做好和江煜長期在一起的打算。
當初暫時原諒了江煜,是因為江煜要去北境當兵,生死難料,他不想讓江煜分心,再後來蠻族攻打止戈城,他為救二哥戰死在蠻族大營,便是又和江煜陰陽兩隔。
如今戰亂已平,國泰民安,他的家人們也都還健康地活著,他卻不知道該如何以韓時卿的身份與江煜相處了。
兜兜轉轉這麼多年,他還是不得不承認江煜的愛對他來說有壓力。
這壓力讓他有些膽怯,有些畏縮,不敢再與他更近一步。
正想著,厚重的殿門被宮人從外麵推開,韓時卿眉心一跳,急忙拉高被子又躺回了枕頭,開始閉眼裝睡。
他豎起耳朵偷聽江煜和宮女的對話。
“還沒醒嗎?”江煜聲音壓得很低,似乎生怕吵醒他。
“回陛下,公子自昨晚便一直睡到現在,奴婢們也不敢叫他。”
“好,你下去吧。”
接著便是關門聲,江煜走近的腳步聲,更有一股濃鬱的食物香味兒直往鼻子裏鑽。
韓時卿好幾天沒正經吃頓飯了,這時候人還清醒著,盡管他刻意忍耐,卻依舊敗給了餓癟了的肚子,在江煜剛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頭的時候,一長串咕嚕聲從被子裏傳出來,響在安靜的寢殿內,分外突兀。
江煜:“……”
韓時卿:“……”
前者強忍著想笑的衝動,用咳嗽聲掩蓋笑意,實則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相當辛苦。
韓時卿默默用被子把臉也給蒙上了,根本沒臉再見江煜了。
“顏公子,昨晚對不住了,你中了x藥(原諒我,我怕被灌立猿和諧掉),又攀著朕不放,所以隻能由朕親自給你解毒了。”江煜首先打破了僵局,說出的話卻叫躲在被子裏的韓時卿一把掀開了被子,難以置信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