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秦攻平陽 蘇家滅門鬼穀現(1 / 3)

卻說秦滅韓國後,揮師東進,卻在平陽被李牧所率軍隊打得大敗,秦王大怒,帥兵親臨,經數月修整,以桓齮為上將軍,率軍二十萬繼續東進,而趙將李牧卻被趙王遷調回都城邯鄲,平陽危矣,而蘇子的故事就此開始。

圓月如盤,高懸於空,柔光淡淡,化為銀絲,配以漆黑如墨的夜,顯得從容自然,然而凝靜不代表寧靜,那夜中玉盤,仿若標靶,在殺機四伏的平原無奈的接受命運。

平陽城內,原本是遊人戲街,喧嘩無比之時,此月此夜下,竟是毫無人跡,悄無聲息。而城牆之上,隊隊兵甲持戈以待,關卡,暗哨層出不窮。一股緊張不安的風在城內彌漫。

“老爺,秦軍明天就要攻城了,這可怎麼辦啊”。一位婦人躁動的走著,屋內燭光通明,家具皆為古木所造,燭光流滑,顯得無比威嚴。那婦人來回走動,身上綢緞被燭光照的柔軟光亮,無聲的宣告著主人的地位。

“夫人,莫要如此。”雄厚的聲音忽然響起,半響後,一位中年男子緩緩站起,“秦國崛起,雖強勢逼人,卻並非勢不可擋,如今,山東六國已滅其一,其他五國早已人人自危,如若能再現當年六國合縱之景,必可阻秦。”話到此處,那中年人仿若心有不甘,又似痛心不已,最後哀歎一聲,滿臉的愁容,坐了下去。

“老爺,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先祖蘇秦何等才學,身佩六國相印,施展合縱之術,聯合六國,卻終被秦王及先祖師兄張儀所破,如今”那婦人低聲抽涕起來,“甲子才十六歲,如若秦軍破城,他可怎麼辦”話罷,痛哭起來。

“夫人,莫要如此啊,當年先祖聯合六國把秦人逼進函穀關時,年歲也不大,也正因此,使秦人對我蘇家恨之入骨,多年來一直派人追殺我們,躲進趙國已是無路可退,若是秦人破城,我蘇家怕是,”那中年人頓一口氣,忽然想到什麼,麵露喜色,他急忙起身拉起婦人,低聲道:“數日前,我以飛鴿傳書,求弟弟下山。”

“真的”那婦人不再抽涕,緊拉著中年男子的衣袖說道。

“恩,以他之能足以在城破那天護甲子無恙,隻是蘇家其他人就,”那中年人不再說話。

“相公,今生嫁入蘇家,雖從此不能在與家人聯係,但妾絕不後悔。”那婦人緊緊握住中年人的手,燭光映著她的臉龐,那紅潤與溫柔中透漏的是視死無畏的堅決和情意綿綿的愛戀。

“夫人”那中年人隻覺得一股潤滑從雙眼流出,不禁的把婦人擁入懷中。

日月更替,從不顧及人心所感,人心所念,於是便有那“月缺月圓無時滿,人念人心隨月歎”的感慨。如今驕陽懸空,烈炎似火,使得本就汗流浹背的守城士兵更加不堪。然而城池中央,隻見一華傘高聳,遮擋炎日,周圍眾多將士緊擁左右,傘內隻見一人獨居高堂,周圍數位侍女,或輕搖折扇,或捶腿掐肩,更有諸多瓜果陳放其前。周圍將士也有麵露苦澀者,卻皆不敢言語隻因那高居中央者正是平陽守郭信。

忽然一士兵跑到傘前請求接見,半響過後,眾將士左右散開,讓出一路。那士兵沿著台階逐層登上,一見郭信,立刻跪地呈上戰報。

“稟大將軍,秦軍已從曲沃出發,我軍前方哨壁,皆被攻破。”那士兵低頭說道。

“這,快做準備啊”眾將聽到此話,皆慌亂起來,紛紛請戰。

“上將軍,臨行前大王把帥印授予你,命令我等將領皆聽你指揮,如今大敵當前,不知上將軍意欲何為啊”。郭信左側一老將說道。

“哼,張將軍不必著急,秦軍素以虎狼之師著稱於世,我軍將士雖然也是久經沙場,不過,”那郭信故做沉吟,待眾將士皆要開口之際,快口道:“本將認為諸位將士還是要以大局為重,守好本城,莫要意氣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