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境大成,這是什麼境界,叔父,莫非武術也分為幾等境界嗎?”甲子抓到問題,好奇的說。
“當然,武術流傳了幾百年,被無數前人改進,武術家們為了使後人學習方便就把武術的境界詳細的劃分了,”蘇離表情嚴肅,好像說到了重點,身子也端正過來。
“又經過後世不斷的總結改進,大體分為生殺兩類。”
“生、殺”甲子聽後仔細的琢磨起來,片刻接口道:“天子祭祀時,台下眾人表演的必是生法,將士們保家衛國,上陣殺敵定是死法。”甲子一臉肯定。
“錯不多,生法無需細談,所練者皆是些王侯士族圈養的舞姬奴隸,死法則不同,會有境界之分,那軍營裏,將士所習之法,也是死法卻並非上乘,唯有這九家十流所傳之法才算正統。”蘇離一臉傲氣。微風刮起,帶著白衣飄動,身後雲朵片片,映著蔚藍天空,好似仙人一般。
甲子看得愣了神,也未聽懂蘇離所言,忽聽肚子‘咕、咕’直叫,才發覺竟已到日中。
蘇離見甲子呆呆傻傻,氣火旺燒,正要罵出聲來,忽聽‘咕咕’之聲從甲子肚中傳出,抬頭又見甲子麵皮發紅,正不知所措,不由得‘嘿嘿’的笑出來。
“叔父”甲子惱怒的說道,
“無妨,食乃人體根本,非功法入聖者不能戒除,你體內所需,神識卻沒有察覺,自然要通過胃腸蠕動發出聲響告之於你了。”蘇離笑的毫無忌憚,好像嘲笑這位有些古板的侄兒是件可樂之事。
甲子本為儒家弟子,奉守得是儒門“行端坐正”、“言得表、行得體”的教義,是以屢屢被叔父嘲笑都不得發作,心中鬱悶無比。
“好了,甲子,縱橫之決在於隨心所欲、縱橫人間,自然是想笑就笑,從不拘束了,你也莫在心中怨我。”蘇離扳住臉,正經的說。
“沒有,沒有,侄兒怎敢”甲子聽到此話,心中大驚,強自壓下疑問,連連解釋。
“嘿嘿,方才笑你時,見你麵色通紅,心跳加快,就知你已不喜,又見你眉頭緊皺,臉頰皮肉繃緊,就知你在強自壓製,如此看來心中怨我倒是必然的,有何難猜”
“既然叔父如此聰明,為何還笑話侄兒”甲子見心中秘密都被人家知曉,一臉不爽埋怨的說。
蘇離聽後笑而不語,從腰間取出一布囊,打開來看,一排排細如發絲的銀針整齊排列,蘇離取出一根,走到甲子身前,道:“你可敢讓我紮上一紮,”
甲子見狀不知蘇離究竟作何,不過,方才剛與之爭吵,現在被激,竟升起豪氣,說道:“要紮便紮,叔父不必手下留情”。話罷,退下上衣,就見瘦弱的身體,肌肉緊繃,蘇甲子緊閉雙唇,看著蘇離。
蘇離一笑,手叼銀針,快如閃電,在甲子身上刺了幾下,紮的甲子疑惑不已,以為待會還有手段。哪知蘇離收手把銀針放回原處,直直的盯著甲子,好像在等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