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節(1 / 2)

八十塊一張,跟著觀光車就可以走,需要買個票去看—看傳說中的靈山國嗎?”

……

12:30

山頂靈山風景區

“叮鈴鈴——”

當一個渾身冒著金光的,穿著背帶褲小身影騎著他的搖搖車溜出來時,山下正是中午。

四周圍沒人能發現他是誰。

畢竟別看這個翻過高高的寺廟門檻都需要爬的小家夥那麼不起眼,他可是有一個很厲害很厲害的名字的。

雖然讓阿難伽葉知道他今天又溜達出來,他肯定又要小屁股挨打喝不到牛奶了,但小家夥還是費力地摸到了門口,又好奇地看著外頭那些凡人遊客們。

此刻,遠處一個青銅的小佛鈴掛在八角的寶塔廟頂。

這座坐落在現代風景區內的寺廟處處都是二十世紀改建過的痕跡,這些買票進入的遊客們每天來來往往,但這裏的一切又都有著正統佛教才有的莊嚴殊勝。

底下剛剛經過那位‘老年人’導遊講解布施了—番的遊客們集體上山參觀了。

每個人都背著旅行包,拿著礦泉水和相機在四處拍照,可這時,一個也什麼也沒帶的身影卻跟在這個很特別的也很神秘人走上來時,遊客隊伍中沒有一個人發現他,就像他周身自帶一種隔絕了常人的紫光一樣。

但他的走路的姿態卻很特別,虔誠而專注。

到廟門口的時候還專門叩拜了一次。

他的所到之處是一種花香味,一隻紫色蝴蝶停在他雙手合十的指尖,致使這個唯一沒被僧人們發現的施主就這麼一個人徒步走到了廟的最上方。

他來時,數千數萬個寫滿了同樣兩個字的木頭蓮花佛牌掛滿了這廟宇的上方。

隻要風一吹,牌子就在紅線上不停地撞擊著彼此,這木頭牌子撞在一起的聲音,更使空寂莊嚴的寺院中好似響徹了同一種回音。

“叮當……叮叮當……”

—根根在天空連起的紅線上,每一塊搖晃的木頭佛牌上都在叫著這個名字。

“東來……誰叫東來啊?”“東來,原來這是一個人的名字嗎?”

不遠處那些熙熙攘攘的凡人遊客們中,不斷有人結伴好奇地指著佛牌上的名字詢問。

從沒人知道,這些佛牌上的這兩個字到底是誰。

那到底是一個人名,亦或是一個地名,永遠隻有書寫下這些佛牌的人自己才清楚。

佛親手寫下這二字,可這兩個字說的那個人卻遲遲不來。

也是這時,剛剛一個人跪拜佛祖的人已經穿過人群緩緩地走到了最上方,此刻的他站在廟門也看到了頭頂所有的紅線上都掛滿了一個個木頭佛牌。

他是個長相可以說是十分奇特,像是根本無男女性別感的人。

他一頭美麗非凡一路到後腰下方的長卷發,化著天生適宜他五官的濃妝,一抹深紫色係的眼尾,使人第一眼撇見他嘴唇的弧度。

那恢複了黑色的長發垂在肩頭,額頭的垂墜和孔雀翎的長耳飾從發絲中垂下。

他身上的那裙子沿著軀體和雙臂勾勒出—種眾生難以形容性別意義的美態。

明明這個人的身材和骨架是一個男性。

偏偏世上任何一件女人的衣服很合適他,他可以穿一切能把自己變得更美的衣服裙子,是個讓人看了根本說不出話來的人。

可哪怕親眼看見他的樣子,又都知道他曾經是一個男人,他這樣,也沒一個人會不尊重他。

因為這個人的身上有一種令人尊敬,仰視,將他視作強大者的美,放蕩不羈,為美而生,他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他也能做到做他自己。

“小朋友,你幾歲了。”

“你叫什麼名字?一個人躲在這裏幹什麼。”

彎著腰蹲在地上的小寶寶—呆,壓根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人發現躲藏在這裏。

等聽到這個人對自己說話將手摸了摸,顧如來這個今年才五歲小卷毛還在呆呆地仰頭這個幫他撿起了一塊佛牌的長發男人。

可從廟裏一個人溜出來玩的小肥豬之前整天打瞌睡還沒醒,立刻傻乎乎地說不出話來。

因為作為一個還在上幼兒園的小朋友,他真的從來沒見過這麼像眼前這個一樣的人……

他這雙眼睛……他說話的聲音……

還有……還有……他身上這種隻有自己才聞過的香味。

“怎麼不說話,還記得我是誰嗎,如來想我了麼。”

滿身花香和紫光的長發男人這麼大老遠地上山來,又摸著他的頭似乎很有耐心地繼續問了一句。

他對待被自己捧著怕摔倒的小寶寶像世上的珍寶般,過往曆經劫難,終於放下一切重新擁有了他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