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疏跪在地上的膝蓋頂著鍾欣城撕裂開的襯衫邊角,腰線外露,冰涼和溫熱觸碰在一起,激起一片戰栗。襯衫薄,阻礙不了那人手掌熱度的傳遞,嚴疏像拎兔子一樣把摔倒的小孩架起來,任由鍾欣城把他當人形支架。
“衣服破了。”鍾欣城心跳得很快,似乎是嚇得。他低頭瞥了眼撕開一指長的襯衫邊緣,心疼地呢喃著,聲音小到隻有嚴疏能聽清。
都什麼時候了,還心疼衣服?
嚴疏單手環著鍾欣城的胳膊,看著梁婷婷安慰小姑娘。楊雅泄憤似地踹了下旁邊罪魁禍首的鐵箱子,怎麼都沒想到會出這種事。
“楊雅,更衣間有針線箱吧?”嚴疏說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有…欣城沒事吧?衣服破了就破了,再買一件吧。”楊雅看嚴疏在,便沒上來噓寒問暖,這位哥散發著一種“誰過來誰死,躲開讓我來”的詭異氣場,莫名其妙把眾人擋在兩米開外。
嚴疏身形高,低頭就能看清鍾欣城的脖頸,青年亂糟糟的頭發四麵顛倒,翹起了幾撮呆毛。他看著小朋友狼狽的樣子不由得嘴角勾起,拽著鍾欣城就進了更衣間,順手撈走了殘破不堪的大絲巾。
梁婷婷眼見著更衣間關門,目瞪口呆地指著嚴疏與鍾欣城消失的方向問道:“師兄居然還會縫紉的麼?”
楊雅招呼著其他排練舞蹈的小孩,笑著掀起眼皮來調侃道:“可不是,老賢惠了。”
更衣間不大,十幾平空間裏放著舞蹈團以往用的演出服和落灰的大音響,橫七豎八的物品架子將房子圍小一圈,僅有的一排長凳子立在中央,昏黃燈光跟舞蹈室的明亮大燈不同,投下的光線都曖昧許多。
鍾欣城站在門邊看著嚴疏熟門熟路在最裏麵的架子上找針線箱,男人身高腿長,拎著箱子走出來的時候像T台走秀,帶著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意氣風發。他斂著眼盡可能縮小存在感,奈何整個屋子裏隻有兩個人。
想不被發現,除了遁地應該沒有別的辦法了吧?鍾欣城苦惱著,臉上表情卻繃得鎮定自若。
“過來。”嚴疏坐在凳子上把針線箱打開,穿針引線熟悉得不得了。他看了眼在一邊狀似兔子抖耳朵的鍾欣城,笑著向小朋友揮揮手。
鍾欣城走到嚴疏麵前,在聽到他下一句話的時候呆住了。
“上衣脫了。”
嚴疏笑著開口,清清白白、單純無害。
第15章 心急搞不到小朋友.jpg
“什麼?”鍾欣城心跳得很快,他捋不直舌頭,說出來的話軟軟糯糯。顫唞的指尖死死攥著破損的衣角,抗拒全都寫在臉上。
“幫你縫衣服。”嚴疏揚著手裏的針線,笑意溫和,心思卻沉下去大半。
飄渺的曖昧和沉默在兩人間流轉,鍾欣城下意識抿著唇,遲遲未動手。
“能不能…不脫?”最後兩個字成了氣音,鍾欣城抬眼去窺探嚴疏的表情和心思,小聲詢問。
晚夏時節的人隻穿著單薄衣物,衣料緊貼身體肌膚,脫了就沒了。
嚴疏捏著針的指尖泛紅,他的目光在鍾欣城身上細細掃過,堪堪發覺隱藏在昏暗燈光下小朋友發紅的耳根。
“你這麼害羞,是怎麼在大澡堂裏活下去的?”嚴疏笑著調侃,他雙腿一彎,發了慈悲不再逗人。
“那站過來,離我近點。”
鍾欣城如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