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發出短促的尖叫。
薛曲檸冷酷，高高在上，眼睛裏充滿著殺氣：“吵死了。”
小女孩立刻發出崇拜的驚呼！這才是她的小主人！
“跟你們打聽一點事。”薛曲檸禮貌對貴族夫婦點了點頭，“希望你們不要不識抬舉。”
“我想去另一個世界，你們知道方法嗎？”
女人發出惡毒的笑聲：“我可以送你去地獄。”
薛曲檸不顧手指燙傷，掐了掐燈芯。
吹滅火焰並不會讓兩夫妻消失，之前他們就嚐試過，不過掐住燈芯居然意外地有用，顯然他們的意識附著在燈芯上。
女人果然慫了，陰影逐漸模糊，最後換了男人出來。
“我可以讓你離開。”男人說，“不過你殘留的力量快用完了，我要剩下的。”
薛曲檸攤手：“那也不在我這兒。”
“你去找回來。”男人高高在上地命令，他依舊以為薛曲檸是他們培養的繼承人。
不過受到現實世界良好教育的薛曲檸不吃這一套，用力掐了掐燈芯，男人立刻疼的打滾。
薛曲檸說：“你們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現在還沒清醒？我不想和你們做交易，我也不打算留你們，力量也別想了，我分給玩家都不會給你們。”
貴族夫婦又是一陣辱罵。
薛曲檸看著煤油燈中所剩無幾的油，露出潔白的牙齒：“我知道怎麼做了。”
他幹脆利落地把燈芯掐斷，這次夫婦連慘叫聲都沒有，就消散了。
連最後一絲意識也不剩下，重疊的那個隱藏副本也會正式坍塌，隻要還活著的玩家都會被自動排出去。
他覺得很困，有點累，隨手把煤油燈中剩下的油灑了，熱油碰到地板，很快涼成了灰。
薛曲檸扶著牆，走到門邊坐下。
“我錯了……”小女孩委委屈屈出聲，“您別走了好嗎？”
薛曲檸：“不行，我已經和你們認識的主人不是同一個體了。還有，你不是嫌我性格不好還難看嗎？”
“雖然是這樣。”小女孩抽了抽鼻子，“但我不嫌棄。”
“……”薛曲檸無力地擺了擺手，“麻煩你當做從來沒認識過我。”
“對了。”他強打睡意，“你能讓其他玩家也離開嗎？讓他們回去。”
小女孩一秒正色，用無機質的語氣道：“規則不允許，我是管理員，我受規則監督，我製定規則。”
“如果你要放走玩家，你需要直接對抗遊戲世界。”小女孩說。
說白了，遊戲世界和現實世界一樣，有自己的法則，誰也不能停止或者逆轉它的運行。
最後薛曲檸即將陷入昏睡，看見視線裏走近一個人。
他不得不再次強打精神：“你把身份給高數了沒？”
赫摸了摸他的頭：“給了，否則我怎麼去現實世界。”
*
再次醒來的時候，薛曲檸發現自己在醫院裏。
據說他被橫飛過來的足球砸中了腦袋，當場暈厥。也就是他在聖餐夢境中看到的最後一個場景。
不過當時套著赫的腦袋，才讓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替代了別人的身份活了很久。
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他艱難爬起來。最先發現他蘇醒的是走進來的男人，他愣了愣，轉過身去按下呼叫鈴。
立刻有醫生進來幫他檢查腦子。
“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嗎？”
薛曲檸乖乖回答了他們的一係列問題，醫生欣慰道沒有腦震蕩失憶，很快可以出院了。
重新躺回病床上的薛曲檸深吸一口氣，忍不住張開雙手。
陽光，花香，鳥鳴，讓人心情無比愉悅。
幫他按鈴的人走過來，手摸了摸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