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閑事!
陸父見著母子兩劍拔弩張的形式,又生出了一股負罪感來,應該提前問好他們有沒有什麼注意事項的,這樣的招待不周,他很過意不去。
“我帶他出去,你們先吃吧,不用等我們了。”
沈景淮起身扯過沈硯將人帶出去的時候,小家夥乖乖地靠在了自家爸爸的身側,嗅了兩下小鼻子,賭氣地看了季蔓笙一眼,忿忿離開。
狹小的屋子裏再度回歸一片寂靜,這會隻剩下了陸父和季蔓笙兩人:
“爸,對不起,我替沈硯向你道歉。”
季蔓笙生吸了一口氣,看著一下子空下來的四方小桌,隻覺胸口有一股不知名的情愫,尖銳地刺著她的血肉一般。
“聆聆,沒事的,你同你哥以前不也是這樣同我鬧過別扭嗎?那會你還離家出走了呢!”
陸父坐到季蔓笙身邊,順了順她的後背,像許久之前一樣,輕聲安撫著。
“我那時一個小時就回來了。”
季蔓笙重新拿起了碗筷,吃著陸父親手做的小菜,眼眶微有了些潤意。
見女兒狼吞虎咽的更甚從前的吃相,陸父心底終於湧上了一絲慰藉。
“爸,你也和我一起吃嘛~ 這麼多菜我一個人吃不完啦!”
她又重新盛了一碗飯放到陸父麵前,同他方才一樣,用自己的筷子給陸父夾菜,記憶中他就是這樣一點一點把自己養大的,雖然他們家現在比不得小時候那會兒富裕了,可她真的想發自內心地告訴陸父:她真的不在意,一點兒也不在意。
父女兩人就這樣久違地吃了一頓團圓飯,期間季蔓笙又和陸父抱怨了些工作上的瑣事,把偶遇陸縉的事同他說道了一番,還說自己兒子都那麼大了,以後有物色到好姑娘,一定的強行塞到陸縉懷裏去才行。
季蔓笙本想同陸父一起收拾碗筷,被他拒絕了。
他現在隻想季蔓笙站在一旁陪他說會話就好,陸父看了一眼沈硯和某人碗裏幾乎沒怎麼動過的飯,無聲地將它們倒在了垃圾桶裏。
“聆聆啊,你這些年過的還好嗎?都是爸爸沒用,才讓你用這種方式幫我們還債。”
陸父的口氣很平靜,像是在說著別人家的事情一般。可季蔓笙知道陸父的性格,他本就是那種為家庭默默付出、不置一詞的人,也隻有真正在意的事情,才會拿出來同她說的。
“爸,你不用……”在意這些的!
“你和他結婚這幾年,他待你好嗎?”
季蔓笙安慰的話還未出口,就在陸父的這句話下臉色閃過一絲的不自然,隨後她慌忙點了點頭以表示自己現在過得很好。讓陸父不用太過擔心。
其實,沈景淮待他好不好這個問題,她很早以前就想過。沈景淮這人說實在的,除開這幾個月,在這幾年的婚姻相處中還真是挺冷情一人,她自己也是懵懵懂懂地的就英年早婚、為人父母。
她隻知道,反正他們倆的聯姻,對沈季兩家來說,是穩賺不虧的事買賣就是了。
“景淮他對我挺好的,每個月會按時給我打零花錢,高定的那些禮服每個季度也會定時給我的衣櫃更新,逢年過節的還會從國外給我帶禮物呢~”
光以‘金錢’來作為判定標準,季蔓笙這幾年的小日子確實還是過得不錯。可上麵的那些事,與其說是沈景淮做的,倒不如說是卓白操辦的更為妥帖。
反正卓白作為助理也是拿人工資替沈景淮辦事,所以這些事算在狗男人身上也可以說是名正言順。
“聆聆,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陸父從很早以前就知道,陸聆不是個善於說謊的孩子,隨意且滿不在乎的口氣背後的涵義,他比誰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