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晝夜顛倒的生活,在法國的那幾年,連續幾周每天隻睡兩三個小時也是常有的事情,不過季蔓笙在業務的選擇上鮮少會去接戲,這也減輕了她不少的工作壓力。
偶爾的一次通宵就將她累地酣睡到如此地步,思及此,沈景淮的唇邊染上了一絲笑意。
季蔓笙從不是喜歡同她自己死磕的人,就拿演戲這事來說,要不是他威逼利誘著,她甚至連口頭提及接戲,都是本能Say No !
“沈總,您醒了,這個月的盛茗財務報表已經發到您的郵箱……”
卓白的聲音在男人的蹙眉的動作下戛然而止,沈景淮一根修長的食指抵在自己唇間,‘噓’了一聲,卓白立馬明白了自家老板的意圖,瞬間將聲音壓低了好幾個分貝。
沈景淮懷裏的季蔓笙皺了皺眉,忽然想起她的睡眠似乎一向挺淺,直接甩了一個眼神過去,示意卓白閉嘴。
車內再度陷入一麵沉靜,沈景淮一隻手將季蔓笙牢牢地摟在身前,抽空騰出另一隻手,拿了卓白遞過來的IPad放在膝前看了起來。
……
季蔓笙醒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行駛到了S市前最近的一個服務站休息區,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隻覺困頓還未完全消散,恍惚間身子一個不穩幾乎要跌落下去。
忽如其來的失衡感被一直大手有力地遏製,季蔓笙被迫撞進了一個堅實的胸膛,碰得她鼻梁發疼。
“怎麼睡醒了還怎麼不老實的。”
頭頂傳來戲謔的男聲,說罷還指了指自己胸`前的一大塊褶皺,很顯然罪魁禍首就是眼前人。
季蔓笙緩過神來,自認沈景淮的話無可辯駁,隻好將頭埋入那褶皺處,用她那纖細靈巧的手指,有意無意地畫著圈圈。
沈景淮倒抽了一口氣,無奈地放下手中的ipad正欲對著女人伸出手,卻被季蔓笙眼尖瞄到,極為迅速地撿起它,順勢重新塞回了他的手上。
“工作要緊,工作要緊!嘿嘿~”
在男人發作前努力裝巧賣乖,是季蔓笙現在想到唯一的逃脫方式,可惜的是,這被惹毛的狗男人偏生又不是這麼可以輕易應付得了的。
季蔓笙目光快速掃了一圈車內,悲催的發現卓白並不在車上,偌大的空間內,她被男人掐住腰,硬生生地拉過去懲罰性地親密了一番。
片刻的廝磨後,季大花拿了小鏡子照了照,看見自己濕漉漉的大紅唇時,直接甩了某人一個大大的白眼。哼,不愧是狗男人,真能啃,把她的那點疲態睡意頃刻間蹂|躪的煙消雲散。
卓白自服務區買了一箱水回來後,就隱隱察覺車內的氛圍不大對勁,原先依偎的兩人坐得很開,眼尖的他,甚至能從後視鏡裏瞄到了季蔓笙脖子上的一抹紅痕。
季蔓笙神態不大自然地扭開瓶蓋‘咕嘟咕嘟’地喝了大半瓶,才稍稍瓦解了些心底別扭的小女兒家情緒。
沈景淮亦別過頭去繼續看著屏幕,隻是心底被勾起的那絲絲火苗搖曳的厲害,以至於麵前的那些表格數據,看得他心煩意亂。
而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卻正在安然刷著手機,某影帝怎麼想心裏怎麼膈應,平日裏在外人麵前的溫潤爾雅此刻了無蹤影,一伸手直接將某大花拉進了自己懷裏,手也不安分地重重揉捏了一下,方才罷休。
季蔓笙吃痛,剛想反駁,又被一陣手機的微信提示音打斷。與此同時,某人的手機上也傳來了相同的震動聲,她生無可戀地點開那個霍威德的班級群,瞳孔不由放大,她簡直震驚了!
這次在群裏引起騷動的人是程凜,他回了句能不能不去,畢竟不是嘉嘉的父母,隻是親叔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