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還是憊懶多過冷漠的,喬嬤嬤從小看他到大,也不是外人,他斜靠在椅子上,麵上放鬆地笑著挑眉:“沒娶妻怎麼能先有庶子呢?將來等成親後,我院子裏的花花草草都要打發了的,更別說讓庶子給我妻子添堵了。”
蕭氏冷哼:“我倒是等著,隻盼還能等到喝媳婦茶的那天!還花花草草呢,你這幾年來來回回身邊就隻留一個丫頭,外頭不知道的,都開始傳你身體有問題了。”
紅梅聽見這話,臉色忍不住紅了紅,更往外退了幾步,遠遠便看見俞桃坐在抱廈門口,歪著腦袋看自己。
她抿出個笑,衝著俞桃微微搖頭。
俞桃心裏這邊清楚,武寧候還在屋裏,她扭身進了抱廈角落裏看著茶水爐子,打定主意在晚膳前怎麼都不進老太君屋裏了。
晚點眾人都來了榮威堂,大家都入了席,俞桃才悄悄站回屋裏。
因武寧候坐在老太君身邊,芷秋擠開俞桃接了替老太君布菜的活兒,俞桃從善如流遠遠避開,隻捏著酒壺給主子們倒酒。
給老太君滿上酒後,她強壓住自己的顫唞給武寧候也滿上,趕緊兔子一樣跑到大夫人身邊給她和大爺倒酒。
似有若無的清甜果香倏然而去,武寧候略冷凝的眸底閃過一抹疑惑。
他並不是個重色的,院子裏從來不多留人,更別說他從未在母親的院子裏對丫鬟們有過不規矩,這小丫頭見了他跟見了鬼一樣,是怎麼個意思?
俞桃不知道武寧候這會兒心裏的腹誹,她替三夫人滿上酒,抿唇繃住臉給三爺翟遠林倒。
翟遠林剛才一進屋就注意到了俞桃,如今見她朝自己靠過來,憋了大半年的火噌就上來了。
他不自覺調整了下自己的姿勢,免得在眾人跟前出醜。
也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麼長的,一雙秋水般的漂亮招子,掃一眼都叫人渾身發軟,丁兒梆硬。
明明個頭不高,臉上稚嫩未消,偏偏那胸脯已經有了叫好些婦人都要嫉恨的姣好弧度。
更別說她快速走動間,貼著裙擺勾勒出的那把細腰,直叫人鼻子發癢。
翟遠林實在忍不住,守著人不敢抬手,卻在俞桃給他斟酒的時候,在俞桃腿根兒上頭狠狠捏了一把,彈性極佳的手感,爽得他眼睛都要眯起來。
俞桃剛要回到老太君身後,突然感覺屁股被熱乎乎的捏了一把。
餘光掃見三爺翟遠林揉搓著手指的動作,俞桃胃裏突然翻湧不休,差點兒沒幹嘔出來。
她蒼白著臉,趕緊回到老太君身後站定,將酒壺遞給另各一個一等丫頭若言,再不肯過去了。
安氏也瞧見了丈夫的行為,臉色僵硬了一瞬才恢複過來,垂下的眸子裏全是恨意。
賤人!守著這麼多人還敢勾搭爺兒們,還是得想些法子,叫這賤人趕緊嫁出去才是。
用過膳以後,各房的人都跟著幾位爺回了自己的院子,武寧候陪著蕭氏說了會兒話才回墨寧院。
走到院門口,他才想起來,那兔子似的丫頭好像晚膳一結束,就又不見了。
武寧候忍不住冷笑出聲,芷秋對他有心思,上趕著湊過來伺候他不是看不出來,他可不認為俞桃是不想伺候,隻怕是心太大了,想著欲擒故縱。
偏武寧候從不吃這一套,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用來解決欲念的玩意兒,即便她們有再多心思都是白費。
很快將這事兒拋諸腦後,武寧候叫常海守著,自己進書房寫明日要上報奏疏的折子。
澄馨園這頭,三爺翟遠林一回來,半句話沒多說,就進了姨娘孫氏的屋子,帶著女兒和丫鬟們跟在後頭的安氏,恨得帕子都差點兒撕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