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啊,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要不是爺爺把我養大,說不定我早就被山裏的野獸吃掉了,又哪能有今天呢,爺爺是我這輩子最親的人,我不孝順他該孝順誰呢。對了坤叔,你剛剛說洗髓草對武者有很大的好處,究竟武者是怎樣的一群人呢?你平時打獵都能殺死虎豹,那你應該也算很厲害的武者了吧”?
“哈哈,你小子真是太抬舉我了,就我這幾下莊稼把式算得上什麼武者啊,真正的武者,揮手之間山崩地裂,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那可是一群真正的大人物啊,那是一群我們仰望的存在,一旦有人被那些大人物收為弟子,立刻就平步青雲了,不過那都是幻想罷了,我們這樣的普通人恐怕一輩子都沒有這樣的機會啊。黑娃,你可知道我們村子後麵的那座一眼望不到頂的天雲山為何老一輩人不允許我們踏入山腰一步嗎”?坤叔回過頭望著黑娃說道。
“這個我也很想問你呢坤叔,我小時候爺爺就叮囑我不管是采藥還是玩耍都不可進入到半山腰以內,他說山裏有大恐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唉,這個說起來就話長了,今天我就給你講講這其中的隱秘吧,不過你聽了當作故事就好,可千萬不要去深究啊,”坤叔和福叔對視了片刻,娓娓說道:“大概是三十多年前吧,當時我和你福叔和你現在比起來也大不了幾歲,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雖然聽老一輩人說過天雲山不可深入,但是初生牛犢的我們卻不信這個邪,一門心思想要弄清楚這天雲山到底有多高,於是我和你福叔還有當時村子裏差不多年紀的小夥子們一起商量過後,帶著幾天的幹糧就進山了,可是沒想到這一去就差點再也沒有走出來了。”坤叔說道這裏打了個寒顫,深邃的眼裏浮現了一抹難以掩飾的恐懼。
“當時我們一共是四個年輕小夥子,我,你福叔,還有兩個分別叫做阿豹和山娃,當天天不亮我們就瞞著家裏人向著天雲山進發了,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還是好好的,大約中午的時候,我們四人就到了平常打獵止步的地帶,當時我們一門心思想著往深處走,也沒有在意四周的地形,可是漸漸的隨著我們的深入我們就感覺到不對勁了,我們的周圍漸漸的彌漫起了陣陣濃霧,視力再好的人也就隻能看到眼前三四步的樣子,再往前除了濃濃的大霧就什麼也看不見了,當時我們四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後麵的路都被濃霧遮住,前進無路,後退也無門,於是我們四人商量過後決定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當時我們四個人都帶上了平時打柴用的柴刀來開路,我們就這樣輪流著向山頂前進,可是突然聽見山娃“啊”的大叫了一聲,要知道山娃平時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能嚇著他的東西我們還沒見過,這下我們三個也吃了一驚,趕緊上前來到了山娃的身邊,順著山娃手指的方向看去,這一下我們三個也被嚇了一大跳,那個場麵現在想起來還令我們心有餘悸啊,”坤叔說到這裏停了下來,和福叔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一抹化不開的恐懼。這是福叔開口了,他看著黑娃緩緩問道:“黑娃,你知道我們看見了什麼嗎?”
黑娃望著眼前還心有餘悸的兩人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看你們的表情,應該是什麼令人恐懼的東西吧,在我印象中,不論是坤叔還是福叔你一向是什麼都不怕的,能令你們現在都還害怕的東西恐怕真的是什麼了不得的了。”
“嗬嗬,確實啊,我這大半輩子從來沒怕過什麼東西,可是當時我們麵前的一幕真的是令我現在想都不願去想啊,今天如果不是你坤叔和你說起來,這些東西恐怕就這樣爛在我們肚子裏了,你今天聽我們講了以後千萬不要在對別人說起啊,否則我們村子恐怕從此不得安寧了。”
黑娃看到福叔和坤叔說的鄭重其事的樣子可以看出,他們接下來要說的恐怕真的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於是他挺了挺身子,對著麵前的兩人正色說道:“放心吧,福叔,我保證肯定不會說出去的,哪怕有人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說。”
聽到黑娃的話,坤叔接道:“哈哈,要是真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那你還是說吧,不管何時還是你的小命要緊,你還沒娶媳婦呢,可不能就輕易的死了,”坤叔的話剛說完,兩人就笑了起來,頓時凝重的氣氛也輕鬆了不少,坤叔看著福叔說道:“老福啊,你就給黑娃說說我們看到的吧,不然這小子恐怕又有一段時間睡不著覺了,這小子可跟我們年輕時差不多,也是個好奇寶寶呢。”
“嗬嗬,那我就給他仔細說說,黑娃,你可別被嚇到了,不然我的罪過可就大了啊。”
“福叔,快說嘛,你再不說我可就不聽了,”黑娃黝黑的臉上羞赧之色一閃而過,催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