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弘在身後一聲,“小心。”驚動了淩墨。^o^思^o^兔^o^網^o^
淩墨見人來,伸手將她一卷,手中揮劍,打落了數支冷箭。卻還剩得一支,朝著長卿飛了過來。長卿閉了眼,上輩子他的傷,便讓她來受一回吧。可那她卻遲遲沒有感覺疼痛,隻聽得麵前的人悶得一聲。
睜眼卻見殿下攔在了自己麵前。
她頭腦中空空的,一時間什麼也想不起來,隻伸手去探著他的背後,“殿下…可是受傷了?”
麵前的人表情幾分淡然,卻緩緩勾起來嘴角,“孤…沒事…”
長卿聽他聲音虛弱,該真的是很疼的:“怎麼會沒事?你可是流了血?快些喊太醫來止血便好了,長卿定不會讓你硬扛著。”
“是…是真的沒事。”
長卿的手卻被他拉到身後,去摸了摸他的盔甲。長卿果真觸碰到一處凹陷,可盔甲卻是完好的,那箭矢好似並未傷到他的身子。又聽他安慰道,“銀絲鐵甲,劉毅做的,給孤設了三處護心鏡,想要有事都難。”
長卿終是鬆了口氣,不自覺的笑了出來。隨之,又摟著他的腰,將自己埋進他懷裏,咽嗚得說不出話來。一時間又哭又笑,她忽的覺著自己像個小瘋子。
淩墨拍著她的後背,“沒事了。”
卻聽得旁側兵士們大喊,“淮南王回來了!”
二人朝著城樓上看下去,果真見得淮南王大軍從泛白的天色中趕來。明煜騎馬衝在最前,手中提著個血粼粼的包裹,往那一幹瓦剌殘兵中扔了過去。
本就隻剩最後一口氣息的瓦剌兵士,見得那飛奔而來的包裹,在空中散落開來,耶律先的人頭雙眼難瞑,滾在眾人腳下。
瓦剌最後的一股士氣崩塌,兵士四竄而逃。卻聽得城樓上淩墨的聲音,“為戰俘者留存一條性命。待大周與你們瓦剌和談條件,還有機會重返故土。”
聽得大周太子招降,瓦剌兵士紛紛放下手中武器,束手就擒。
辰時時分,風沙停了,旭日東升。戰場硝煙未散,血腥四溢。
城樓上看下去,瓦剌人屍橫遍野。京都城卻屹立在晨光之中,仿佛一個新生的嬰孩兒。東西街上,躲躲藏藏多了幾個身影,一宿沒睡的京都城百姓,派了家中兒郎出來打聽消息。卻聽得守城兵士來言。
“太子大敗瓦剌,耶律先的人頭被砍了!”
一時間,百信還難以置信。可不過三刻的功夫,街道兒上,又多了幾處人影,男子們交頭接耳,婦人們抱著孩童在牆外偷看…又有人煮好了米粥,與將士們送去了城樓下,慰問感恩。
淩墨立在城牆之上,享受著戰爭之後的平靜。
陽光灑落,如同久旱甘露。他方才側臉看了看身邊的人。那張小臉上蒙了一層黃沙,卻是幾分狼狽的模樣。他不自覺的笑了笑。
長卿卻勾起他的脖頸來,踮著腳尖兒,湊去他唇邊吻了一口。
淩墨順勢捧起那小臉,深深地吻了回去。
**
數月後,皇帝退位為太上皇,太子登基為新皇。新皇登基第二日,封後大典。
本文已閱讀完畢,歡迎發表書評!<\/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