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要同床,死要同穴,若誰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
陳九省站在窗前仰頭看著夜空,零碎的幾顆星子散落在浩瀚的夜空中,他握著一隻貼著********圖案的打火機,轉過頭來看著躺在床上的雪兒輕聲說道。
雪兒躺在床上,微微合著眼睛,像是剛剛睡著了一般。陳九省笑了笑,他忘了,雪兒再也聽不到他的話了。
有點遺憾,這個傻丫頭直到生命的最後也沒曾說過一句“我愛你”。這一刻,無論他是甘願在神經病院陪伴著老瘋子做被人看不起的傻子,還是那個落魄街頭被人魚肉也改變不了心誌一爆發就一人挑翻一隊城管地猛人,都顯得那麼無奈。
陳九省改變不了雪兒義無返顧的割破自己的手腕自殺,就是想告訴陳九省,其實我愛你。
突然樓下一陣響動,陳九省臉上路出了釋懷地笑容,看著安詳地躺在床上地雪兒歉身說道:“時間到了。”說完他轉身提起角落裏的東西扔了下去。隻聽“啪”地一聲,樓下立時被軍用探照燈照亮,幾個身穿警服手持槍械的警察一臉驚恐地表情被照得清清楚楚,其中一個女警察尖叫了一聲便當場就暈了過去,隻見一顆人頭立在水泥地板上,腦漿四濺,兩顆眼珠子正在慢慢地滾動,那場麵饒是跟隨而來的老法醫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樓上的罪犯極其殘忍,他手上已經有五條人命。老張和夏冰留在這裏待命,大家一定要小心,絕對不能讓他逃串,傷害到四周地人。”
周濤麵色陰沉,深吸一口氣,帶著手下的同誌就準備往上衝。升任刑偵大隊大隊長以來,他第一次感到有些心悸。這個叫陳九省地男人明目張膽殘殺了王強一家子人,周濤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可陳九省用的殺人手法是古代用的千刀淩遲手法,這種少砍一刀都不會死的殺人手法卻是連最厲害的外科醫生都幹不了的事情!
陳九省不去理會樓下地動靜,他深情地看著躺在床上雪兒,想要記住她的容顏,他俯身親吻了雪兒的嘴唇。“傻瓜,你地過去不屬於我,卻要讓我來買單,奈何橋你等著,你一定要補償我。”
陳九省點燃打火機,火苗一下子串起來,眨眼間火焰就將他和雪兒包裹住。陳九省輕輕地地抱著雪兒,一臉輕鬆的笑容,似乎烈火焚燒沒能給他留下一絲疼痛。
火越燒越旺,沿著木質地板和家具蔓延開去,廚房裏的煤氣瓶受高溫炙烤發生了劇烈地爆炸。血紅的火焰一下衝出屋子,爆炸產生的衝擊波震破了樓房四周的玻璃。
聽見爆炸聲,樓下那些還來不及衝上來地警察下意識地抱著頭趴在地上。隻是碎玻璃從高處掉下,幾個運氣差的立時被插了幾個口子。
周濤爬起來,拔下腿上插著地小半截的玻璃,一瘸一拐地衝上樓去,沒過多久便跑了下來。
比較走運沒有事情地夏冰立刻上前問道:“周隊,上麵的情況怎麼樣?”
周濤沉重地回答:“上麵有兩具屍體。”
夏冰看著周濤地臉色有些不對,於是試著問道:“周隊,難道那家夥在臨死前又殺了一個人?”
周濤想著剛才地畫麵,雖然大夥都將兩人燒糊了,可不難肯定那男的就是陳九省,隻是那女的又是誰?陳九省抱著女人的雙手沒有很緊,烈火焚燒的痛楚沒使陳九省的雙手移動。他就那樣抓著女的,即不是太使勁地樣子,又讓人覺得他這一抓,就永遠不會分離。周濤想:陳九省喪心病狂,可以忍受烈火的焚燒的痛苦能理解,可是為什麼那女子能紋絲不動呢?難道陳九省事前就把女子給殺了?可是那女子麵容雖然焦黑,可是不難看見她一臉的解脫,難道,她是甘心情願讓陳九省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