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場之上,一隻鴕鳥誇張地看著離他不遠的男子,男子身著一套米白長衫,領口敞開露出裏麵結實的胸肌,他苦著一張不俊的臉,看樣子頗為無奈,實則眉宇之間露出一股無所謂。
鴕鳥哥氣急敗壞地質問陳安生,聲音不像林東嶽那般如滾雷一樣響亮,可是聽在眾人耳中卻是一字一響雷。他們目光齊刷刷地不可思議地看向人群中的男子,青天門高手倍出,男子連道心都沒有凝結,雖然此時氣定神閑可誰知道他是不是故作冷靜,他會是青天門的那位陳安生麼?
索龍陣中,晉夢溪一開始故作鎮靜,實則心中緊張至極,拋開仙子的外衣,她隻是一個連自己命運都無法掌控地可憐蟲,原本以為自己孤注一擲的一喊會讓林東嶽有所顧忌,沒有想到卻喊出正主,自己說和陳安生有染不覺得什麼,可聽見那隻殺千刀的鴕鳥這麼一吆喝,晉夢溪頓時雙頰緋紅,心中生起一絲女子特有的嬌羞。她看著鴕鳥哥罵道:“死鴕鳥,你再亂說等安生救我出來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
鴕鳥哥一激靈,不過嘴上哪肯認輸,看著晉夢溪道:“鴕鳥哥會亂說,小陳給我說你奶奶隻有這麼大?”
鴕鳥哥口沒遮攔,它看著晉夢溪鳥嘴抬得老高,翅膀比出一個碗大的形狀,在場的人頓時齊刷刷地看向晉夢溪的胸前,晉夢溪見鴕鳥哥比劃地形狀滿臉通紅,混身氣得不停滴顫抖,看見眾人注視著自己她忙轉過身去,陳安生與她是怎麼回事隻有他們兩人清楚,這一刻,她將這一人一鳥挫骨揚灰的心都有了。
見晉夢溪轉過身去,周圍的人全部轉頭看著陳安生,陳安生黑著臉,把鴕鳥哥殺了的心都有,他看著離他最近的魯春秋道:“魯兄,我隻是隨便摸了摸,沒幹其他的壞事。”
魯春秋睜大著眼睛,一臉不相信地看著陳安生,陳安生正欲解釋,所有人都搖了搖頭。該死的鴕鳥哥讓陳安生變成一個處處留情的浪蕩子,擺明要辜負佳人。陳安生哪裏會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這隻老鴕鳥故意幹的,它說想像人一樣生活,和人一樣的蠢一樣的笨,一樣的快樂。
鴕鳥哥看著陳安生道:“各位道友,雖然我兄弟不仁義不仗義,但鴕鳥哥是當哥的,看著兄弟的老婆被人為難又怎麼會袖手旁觀,今日我就要請諸位道友做個見證,我鴕鳥哥上對得起九天,下對得住十地,今日萬古門強搶我兄弟媳婦,我若是不敵身死道消,他日鴕鳥哥的朋友問起,你們就說鴕鳥哥為兄弟兩肋插刀,死而無憾。”
鴕鳥哥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情真意切,要不是陳安生知道它的為鳥,一定會被它騙了去,當初在杭城這家夥就是這麼當上武林盟主的,騙諸多江湖中人它是一隻法力高強,又講道義的好鳥。
林東嶽以為憑借萬古門的威壓,自己可以十拿九穩地帶走晉夢溪,沒有想到殺出一頭攔路虎,不,攔路虎都不算,一個連道心都沒有凝結的修士對於他而言隻是一隻攔路貓。隻是這隻貓養了一隻跳騷,弄得心裏不痛快。幾個同門看著他,如今陳安生出現,先不說他到底是不是青天門的人,現在所有人都認為萬古門強搶晉夢溪,若是一意孤行,隻有殺了這些人。
林東嶽笑了笑,示意幾人不要緊張,他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青天門弟子道:“道友不知道是何門何派,可是為了一個晉夢溪冒充青天門與萬古門作對,這是對我們正道的蔑視,你說你是青天門的,我就要相信?這次青天門的青天子親赴無盡海,帶領都是門中道聖境界的弟子,你一個連道心都沒凝結的修道士說是青天門的,誰人相信,老實交代,你冒充青天門的弟子意欲何為,你若不說我現在就誅殺了你。”
晉夢溪一愣,她原想利用陳安生的身份讓林東嶽有所顧忌,誰知道這人軟硬不吃,明明知道眼前的就是本尊,可是他卻不承認,顯然還要動手殺了陳安生,陳安生一個連道心都沒有凝結的修道士怎麼可能是林東嶽的對手,晉夢溪想到這裏心中不由自主地一急,她發過誓,陳安生一定要死在她的手上。
所有人都擔心地看著陳安生,英雄救美不是人人都能做的,稍微不小心就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陳安生低著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和他玩陰謀詭計,好啊,他抬起頭,挑釁地看著林東嶽道:“好一個冒充,萬古門與青天門同為正道大教,我乃青天門失心峰大弟子陳安生,師承左奴,白芷,你貪戀晉夢溪的美色,冒充萬古門林東嶽師兄強取豪奪,今日,我要替天行道,斬你於都仙島,讓這天有公道,這地有公理。”
晉夢溪看著陳安生拳頭一緊,沒有想到這個色胚子會來一招以牙還牙,不過這下卻是要把林東嶽逼急了,他一定會出手殺了陳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