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在床上躺著吧,起來作甚。”徐嬤嬤見桑桑在屋子裏轉悠也是心疼,這身子剛剛好了些,還愁眉不展的。
“夫人這是等著姨娘的信呢?”徐嬤嬤猜測道。前兩天夫人還問起姨娘,定是想著了。
“啊,是。”桑桑心不在焉的回答著。自己想將人請來也沒個理由,越發的想將打一頓。
“阿娘,爹爹怎麼還不來啊。之前還答應桃桃去看馬球賽呢。”小團子像個小肉彈一樣跑了進來,扒著桑桑的大腿委屈的撒著嬌。
“桃桃想爹爹了?”桑桑水盈盈的美眸一轉,心裏突然有了主意。
“當然想了。爹爹還答應桃桃要帶桃桃去看馬球賽呢。”小團子長得像極了桑桑的桃花眼中滿滿的期待,亮亮的像是閃著光。
桑桑不得不承認說起疼寵孩子自己的確比不上秦王。前世自己太執著麵子身份,因著外室的身份看什麼都不歡喜。每日沉浸在自己的喜怒哀樂中,著實忽視了小團子,現在心中著實愧疚不已。
“那桃桃派人去請爹爹好不好。”桑桑可是記得那人可是在桃桃身邊放了人的。
“真的可以請爹爹來嗎?”小團子眼中擔憂又期待,緊張的看著桑桑。
桑桑看著小團子渴望的小臉越發的感覺自己前世真的混得很。這孩子從一生下來就生活在流言蜚語之中,心\/\/
屋外陽光正盛,隔著窗戶打在那人身上如青鬆竹柏般挺拔。一身青色廣袖常服,袖口隻繡了些青竹並無其餘點綴,腰間束著玉帶,簡簡單單的一身打扮卻更襯得芝蘭玉樹。
在桑桑打量楚毓的時候,楚毓也在暗中打量著她。今日這徐氏著實有些奇怪,之前自己來不是稱病,便是冷著張臉。
現在這樣周身放軟了氣質可是少有的。忽的楚毓心中好似有些明白了,莫不是徐氏想為了前緣求情?楚毓心中稍稍有些不悅。
身為庶女在家中能夠得寵一方麵是由於親娘受寵,另一方麵則是本身有本事。
桑桑便是這樣的,最是會看人眼色行事。現在這秦王雖是和以往沒有不同,依舊淡漠。
但是處於自己的第六感卻是感覺這人有些不悅了,難不成是自己尋摸錯了?這秦王就是歡喜冷美人?桑桑本著不得罪人的原則,坐在旁邊沒有說話。
“可是有什麼想求的,說不定本王就應下了。”楚毓淡淡的道。
“王爺真的會應下嗎?”桑桑眼中閃過一絲狂喜,這秦王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大方的很呢,這就任自己挑選了?
楚毓自是沒有錯過桑桑眼中閃過的狂喜,臉上神色不變,不過心裏卻是陰鬱四起,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妾身想要漱妝閣裏的芙蓉滿園的朱釵。”桑桑清麗絕倫的小臉微紅,桃花眼似羞似撩的瞥了一眼旁邊的楚毓。
“本王記得你不是最不喜那些俗物?”楚毓略顯驚訝的看著桑桑,眼中閃過一絲猜忌。
桑桑自是沒有錯過那人眼中的猜疑,“妾身那日見了大姐姐。”桑桑故意神色中閃過一絲受傷,小臉上也帶了些柔弱蒼白,惹人憐惜的很。
大姐姐指得便是現在太子府中的徐承徽。要不說商人最重利益,這徐老爺將嫡女送給了太子,又將庶女送給了受皇帝寵愛的秦王,兩手算盤可謂是打的極好的。
桑桑卻是自來便與嫡姐徐敏不睦。一個是嫡出一個是受寵的妾室所出,自小便是什麼東西都愛比對一番。
現在桑桑雖未明說但是卻更加惹人想象。楚毓雖是未全信但是聽著這樣說心中著實舒坦了不少。
“可是就沒旁的想要的了?就是要個人情本王也不是不可以給。”楚毓仍是淡淡的試探著。
“那套十二季節朱釵也不錯。”桑桑繼續羞澀的說著。
“聽說江南徐家親戚進了大牢。你若是求情本王可以讓知府從輕處理。”楚毓盯著桑桑。
“金氏表哥進了大牢妾身倒是聽說了,隻不過他又不是妾身的親表哥。妾身人微言輕自是有大姐姐出麵的。”直到現在桑桑才算是明白這狗男人是為了什麼。
自己心中有白月光有滿院的姬妾還不允許旁人心中有點念頭了。隻不過自己心中的念頭早就斷了就是了,金玉堂那個賤男人前世惡心自己的事情自己永遠都記得。
不過桑桑腦中靈光一現想到男人最是厭惡自己的女人念及旁人,秦王又是個極其霸道的,“唉,玉堂表哥打小便是把妾身當做親表妹,現在進了大牢妾身還真有些擔憂呢。”桑桑歎了口氣,孱弱的娥眉微皺著實看著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