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吵吵嚷嚷的聲音。一會兒兩個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小少年便進了來。

他倆樣貌都像了桑桑,都是一雙柔美的桃花眼。這桃花眼生在女子臉上那是柔媚惑人,生在男子臉上卻是活脫脫的一幅風流相。

“阿娘,您看看楚玉鏘把兒子打的,都抽紅了。”其中一少年上前委委屈屈的告著狀。他眉眼微彎看的出是個跳脫的。

桑桑美眸瞧了瞧他手上的紅痕,著實紅紅的,血痕若隱若現。

“該,你又惹鏘兒作甚。”桑桑雖是有些心疼,也知小兒子是什麼德行,伸著玉手戳了戳他的腦袋。

“哪有啊。阿娘,您不疼兒子了。”他噘著嘴一副委屈的樣子,看的旁邊的少年嫌惡的白了他一眼。

“給阿娘請安。”玉鏘俯身彎身行了一禮。雖是才七歲少年,但是行禮已經規規矩矩的了。

“鏘兒過來,和阿娘說說怎麼打了弟弟?”桑桑無奈的笑著招了招手將人喚道身前輕聲問著。

桑桑每每看到這兄弟倆就覺得很神奇。明明兩人臉生的像極了,但是性子卻是南轅北轍。

玉鏘性子和楚毓一般有些冷淡,又極守規矩。而小兒子璆鳴卻是跳脫活潑,皮的很。

“他換了兒子的玉佩。”玉鏘輕聲道著,淡淡的瞧了一眼旁邊的璆鳴。

“你換了你哥的玉佩做了什麼壞事了。打你也是該的很。一天天的不幹正事就知道調皮搗蛋。”桑桑一想便明了這小子換了玉鏘的玉佩去做了什麼事情。

璆鳴也不知是想了誰打小就是極重顏色。簡而言之是,三殿下打小就是個顏控。

明明爹娘都是專情的很,偏他小小年歲便露了風流浪蕩的性子。若不是他生的像極了桑桑,桑桑還以為她家孩子和江家換了似的。

前些日子新的一批公子姑娘們進了上書房,這小崽子可是歡喜極了。小小年紀便知到處尋摸生的好看的小女娃。

這一尋摸便看中了人家武安侯家的五姑娘。剛開始那是又給帶稀罕水果,又給珍貴首飾。

可是偏偏他還是個花心的,過了兩天又看中了戶部尚書家的七姑娘,又過了兩日看上了錢大人家的三姑娘……

人家又不是傻的,這人多了之後就知道原由了。但是顧忌著身份也不好打他,幾個小姑娘都默契的不理他了。

前些日子鎮守邊關的厲安侯回京述職,順便將他家姑娘送進了上書房。這老實了幾日的小崽子心又開始活泛了。可是偏偏人家秦姑娘是個聰慧機智的,剛來便將他的老底摸了個底朝天。

束手無策的璆鳴便換了自家哥哥的玉佩,學著平日玉鏘的動作神態約了人家秦姑娘……

桑桑聽了旁邊的侍從回答的話,氣的臉都紅了。她起身順手摸了旁邊的掃帚就想追著他打,

這般小的年紀就不學好以後還了得了。

隻是這小崽子身條靈活一下子便爬上了牆頭,氣的桑桑在下麵瞪著他。

“滾下來。這般大了還氣你阿娘,將《中庸》抄上十遍今晚送來。”楚毓一進門便見那皮崽子在牆頭上,臉上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

院子中美人手上拿著掃帚,黛眉緊皺,桃眸瞪圓,一副氣急了的樣子。楚毓忙上前將她手中的掃帚扔了,大手隔著長長的衣袖輕撫著美人秀背安撫著,口中厲聲教訓著上麵的皮崽子。

他前年已經開始蓄胡子了,周身氣勢威嚴,便是平日裏天不怕地不怕的璆鳴也是有些怕的,忙從牆上下來,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他們不聽話,桑桑也不能氣到自己身子。”楚毓摟著人輕聲的道著,溫柔的伸手將她鬢角掉落的碎發輕輕掛到耳後。

“哼,感情好人都讓你做了,壞人都是我的。”桑桑瞪了他一眼,氣呼呼的道。這人就是會裝好人!對小桃子是這般,對雙胞胎又是。

“胡說。我分明隻關心乖寶身子。”他薄唇微微靠近她耳旁帶著笑意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