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情緒激動起來。
其實簡栗有個毛病,一跟人吵架就鼻子發酸,控製不住地想哭。
他這個特點剛好適合這場戲需要的情緒。
喻城眼看著簡栗的眼眶紅了,眉頭慢慢皺緊,問道:
“為什麼?”
他說著上前一步,抓住了簡栗的手臂。
簡栗心裏愣了一下,明白喻城這是開始跟他搭戲了,並不是單純的幫忙對台詞。
他沒時間深究原因,立刻配合著喻城演下去。
“啪——”簡栗按照劇本的要求打開了喻城的手。
“因為你太可怕了。”
簡栗邊說邊微微搖頭,身體也往後退。
“你的控製欲永遠那麼強!你甚至不允許我和朋友聯係!”
簡栗後退,喻城就上前。
他的瞳孔很黑,眼神一片深沉,一眼看過去就像陷進了泥沼裏,讓人透不過氣。
“我可怕?就因為我不讓你和江漢聯係?你知不知道江漢在利用你?”
簡栗退了幾步就停下腳步,畢竟舞台空間有限。
但喻城卻一直在靠近,直到和簡栗幾乎貼上才堪堪停下。
過近的距離差點讓簡栗忘記台詞,他抬頭看著喻城的眼睛,想著後麵的台詞,明顯有些亂了陣腳。
“憑什麼你說利用就是利用?是不是在你心裏,除了你,任何人靠近我都是在利用我?”
喻城微微彎腰,額頭幾乎和簡栗相貼,他抬手輕輕撫摸簡栗的臉頰。
簡栗身體不自覺的輕微顫唞,喻城的觸碰存在感太強,他的注意力有些跑偏,臉頰上的觸♪感被不斷放大,隻覺得渾身的毛孔都要炸開了。
喻城的手指輕輕蹭了蹭簡栗的臉頰,拇指微微下移,碰到了簡栗的唇,指腹在簡栗嘴唇已經結痂的咬傷上碰了碰。
他緩緩低頭,呼吸噴灑在了簡栗的唇上。
這距離太近了,近到簡栗一瞬間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忘記了台下的一群人,隻注意到眼前的喻城。
“我、我……”簡栗的台詞卡殼,他心想壞了,喻城估計要像之前對待其他演員那樣趕他下台。
可是喻城沒有,他似乎還在戲裏。
他的聲音越來越溫柔,也越來越輕,仿佛他們兩個人真的是一對吵架的戀人,他正在試圖哄自己的戀人不要生氣。
“你什麼?慢慢說,不要著急。”
簡栗確定劇本裏沒有這句台詞,喻城收回壓著簡栗嘴唇的手指,轉而輕輕捏了捏簡栗的耳垂。
冰冰涼涼的耳垂在喻城地把弄下升溫,由白皙變成了漂亮的粉色。
在喻城的安撫下,簡栗慢慢放鬆,找回演戲的狀態,他深深注視著喻城的眼睛,終於說出了台詞。
“我很害怕。”
“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裏,你越來越可怕,仿佛我隻是你手裏的人偶,時時刻刻都要任你擺布……”
喻城沒說話,隻是揉著簡栗耳垂的指尖緩緩下移,最後搭在了簡栗的脖頸上。
在喻城的指腹下就是簡栗的動脈,那裏的皮膚溫熱,脈搏跳動,無時無刻不證明這是一個鮮活的生命。
似乎隻要他想,這生命就會終結在他手裏。
簡栗看著喻城的眼睛,似乎當真成了戲裏的人,渾身害怕的瑟瑟發抖,他低下頭,雙手握住喻城的手腕試圖掰開,偏偏還要嘴硬的刺激對方。
“我不愛你了,你的關心讓我厭惡,你的占有欲讓我窒息,跟你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讓我無比惡心!”
簡栗說完,猛地抬頭,這段戲馬上就要結束,隻需要說出最後一句台詞。
偏偏在這個時候,簡栗又卡殼了。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