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存款的年輕人是沒有自由和追求可言的。
要是每個月少往家裏打點錢陸施寧現在應該也攢下不少了,可他偏不,倔著擰著也不肯讓家裏知道他過得一般。就是每個月都打固定的錢,父母還想讓他回縣城裏找個差不多的差事幹,打回去的錢要是少了,說不定會立刻打電話命令他回家別在外麵受委屈。
加班當然委屈,可是有一個自己的小窩不委屈。陸施寧很喜歡公寓樓下的麻辣燙和紅豆餅,也願意偶爾赴朋友的約去哪裏吃吃飯,再不濟勞累一周後飽飽睡一覺也能令他開心起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縣城裏真的隻有他自己。父母的生活太規律,晚上九點半睡下,早上六點半醒來,陸施寧沒辦法適應更不能要求父母為他改變作息。
他雖然口頭上沒說過,但實際有點害怕寂寞,可以在喧鬧的城市裏一個人,但不想在僻靜的縣城裏看別人熱鬧。
終於把工作搞定,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同事給他留了門,七月的熱風暖洋洋拂臉頰,陸施寧把酸痛的背挺直、拉伸,走到外麵看到一輛熟悉的鈦銀色雷克薩斯停在公司外麵。
陸施寧走路的步子慢下來,先是疑惑、猜測,隱約看到車裏的人影才敢肯定。他走過去,車窗也隨之降下。
原森坐在車裏麵,陸施寧說:“你怎麼在這兒?”
“碰巧來的。”
“噢。”
原森抬手敲他的腦袋,“你還真信?”
“你自己說的。”
“特意來找你的,給你發消息不回,去你家找你人又不在。”原森之前送他來過公司,自然知道該把車開到哪裏,“怎麼這麼晚?”
“加班了。”陸施寧說完有些鬱悶,“找我為什麼不打電話?”
原森咂了下舌,“你倒是看看手機,你是把它當擺設嗎?”
陸施寧這才發現自己設置了靜音,原森打過三通電話給他。
“早上起來忘記開鈴聲了。”
“你睡覺的時候靜音?”
陸施寧坦然地“嗯”了聲。
原森上手扯他臉,“你是真絕啊你陸施寧。”
陸施寧等了幾秒見原森還不鬆手才說:“挺疼的。”
他坐到副駕上才問:“你是確定了我在公司嗎?”
“沒有,不確定。”
“那等了多久?”
“半個小時?”原森一臉無聊地回應,好像一點不在乎自己到底能不能等到人,隻要他此刻願意多麼離譜的事都會做。
“再等久一點我就給你打電話了,來之前也問了你大學同學,他說你應該在公司。”
陸施寧愣了愣,“大學同學?”
“張岩。”原森篤定道。
“……他叫張磊。”
“行,姓總沒記錯。”
“一共兩個字你錯了一半。”
“你別從這給我摳字眼。”
陸施寧說:“你怎麼和他聯係上的?”
“上次喝酒問的電話號碼。”原森笑著麵向他,這句話特意說給他聽的,“方便你下次逃跑的時候我逮人。”
“……我為什麼要逃跑?”
“你自己心裏清楚。”原森半是威脅地講,“最好沒下次。”
比陸施寧還記仇的人出現了。
陸施寧說:“除我之外,你沒有別的朋友了嗎?”
原森按著車鑰匙的手不帶一絲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