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殺過人啊,連雞都沒有殺過,也沒犯過法,我為何……”
“我叫陳蕭,隻是個很普通的大學生,來這之前我本打算去圖書館複習的,卻……”
我一骨碌爬了起來,語氣悲憤,幾近嘶吼,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許久許久,都沒有人可以回答我。
這裏的人,每一個都罪孽深重,不僅死囚,說是死神都不為過。
鄭鋒是個殺手,職業殺手排行榜前十名的家夥,殺過的人多不勝數,根本無法計算。
他唯一能告訴我們的是,他殺人的收費通常是一百至五百萬,而他的銀行存款有四億!
凱特是美國海軍陸戰隊的少校,按理說他不該是個囚犯,可他卻在一次酒後,幹掉了幾個找他麻煩的小混混,四個混混當場斃命,三個混混變成了終生殘廢或植物人。
克魯科夫是俄羅斯黑手黨,這貨殺人的數量或許不如鄭鋒,但手段極其殘忍,碎屍,活埋,幾乎我能想到的他全都做過。
“我還吃過人肉!”克魯科夫咧嘴笑道,我嚇得幾近崩潰。
還有艾倫李,醫生通常都妙手仁心,就算有些缺陷也頂多是貪財或者好色,可艾倫李……他甚至都不能算是醫生。
艾倫李做外科醫生的唯一原因是,他喜歡解剖,喜歡研究屍體,喜歡挖出內髒!
艾倫李的外號叫死靈切割者,這貨第一次殺人是,他想要看看一名身患特殊心髒病的家夥,心室內壁會扭曲到何種程度,所以他就站在手術台前,等著那名病人活生生的疼死!
“你快點去死吧,然後,你的心髒就是我的了!”
他甚至笑著對那病人如此說,用一種滿是期盼的表情。
自那次之後,艾倫李就一發不可收拾了,醫院的屍體不夠,他就去製造屍體,最後甚至辭去了醫生的工作,轉行做了連環變態殺人犯。
鄭鋒殺人是為了利益,克魯科夫殺人是為了權力,凱特則是因為那凶悍的性格和酒精刺激,可艾倫李……他就是個瘋子,他喜歡甚至享受殺戮和解剖的過程。
至於那個黑人,我們並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家夥,因為他根本不搭理我們,隻是陰惻惻的望著,聽著鄭鋒和艾倫李的自我介紹。
“他好像不會說話,胸口有槍眼,聲帶受損?”艾倫李摸著下巴道,看那眼神,他似乎想把那黑人也解剖了檢查下聲帶。
“你最好別靠近他,他殺的人應該不比我們少,憑他的身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職業應該是雇傭兵。”鄭鋒如是說。
殺手……雇傭兵……黑手黨……變態殺人狂……
我不懂為什麼,自己會和這些家夥待在一起?
我本能望向芙蘿拉,她是警察,就算她也殺過人,就算她也是囚犯,但應該是失手或者誤殺吧?她絕對不是窮凶極惡的家夥吧?
畢竟,她那麼漂亮,連凱特和克魯科夫都對她露出了色迷迷的目光。
可惜,我想錯了!
“你們最好別這麼看著我,如果你們知道我進監獄的原因……”芙蘿拉冷冷道。
“我殺了自己的老公,因為他紅杏出牆上了我妹妹,強行,而且我妹妹未成年。”
“所以我切了他下麵那東西,之後又切了他兩百三十多刀!”
“他當時還沒死哦,隻是我實在找不到地方下刀了。”
凱特和克魯科夫本能後退,連艾倫李都眯眼望了望芙蘿拉,這曾經的女警,如今的瘋狂殺人犯,一個能在老公身上連切兩百多刀的女人!
芙蘿拉說,當她停手時,那灘碎肉已看不出是她老公了,居然還沒死?
芙蘿拉說,當警察趕到時,她正在煮開水……
芙蘿拉沒有告訴我們為何要煮開水,隻是說到這的時候,那美豔的小臉上露出了遺憾的表情,同時,她還舔了舔嘴唇。
誰也不明白,這樣的女人為何曾是警察,感覺她比艾倫李更適合死靈切割者的稱號。
而我,陳蕭,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
昨天,我在去圖書館的路上被一輛黑色轎車擋住了去路,醒來後,我就發現自己置身於這個滿是濃煙和火炎,還充斥著怪物的世界,身邊聚集著一群仿佛死神的家夥。
為什麼?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