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會真去斥責女人做白日夢，又有多少人，甚至會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嗬嗬……
而那天，天啟唯一能看懂的就是，女人始終沒有放開孩子。
“沒關係的，還有媽媽在。”
這句話，讓天啟的心中很溫暖，哪怕下一刻，它製造了一場幾乎讓所有人崩潰的殘酷。
那個年輕男子，那輛豪車，包括司機，包括保鏢，包括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
那些斥責女人的路人，那些搶走地上錢的家夥！
雖然天啟並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做，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平複它那顆劇痛中的心。
“這就是睚眥必報麼？”天啟本能問龍。
但無論天啟怎麼做，它都不明白一件事，它的目標在哪？它的意義又在哪？
那個女人無法給它答案，那個女人甚至自己都沒有答案，她以後的生活，或許隻是某種痛苦，甚至這世上有很多人，活著就是為了品嚐痛苦。
天啟飛走了，那座空間之門，同時在世界各個角落展開，它想去尋找自己的目標，又或者它想要看看，真正的人類是怎樣的。
那天，天啟來到了非洲大草原，又看到了一幕讓它感覺溫暖的畫麵，草原上，有一個皮膚黝黑的女人，正在哺育自己的孩子。
女人很醜陋，那整個小村莊的人都很醜陋，天啟卻笑了。
因為這畫麵很溫暖，它本能就想給自己的那張白紙上，添加些許顏色，但……
溫暖隻持續了幾分鍾就結束了，有一些拎著槍的家夥經過了這裏，戰爭？殺戮！
為什麼？天啟不知道，它隻是看到母親倒在了血泊中，孩子在聲嘶力竭的哭嚎。
那些拎著槍的人，並不是什麼怪物，也不是天啟軍團，就是人類自己。
那小村，前一秒還寧和平靜，後一秒卻宛如地獄，天啟其實從未親眼見識過地獄，哪怕它製造了一千次，但都是由棋子去做的。
那一幕，讓天啟的心再次揪住，其實它並非無法接受地獄，隻是……
“我為什麼要成為人？”天啟再次問龍。
對啊，它為什麼要成為人？原本的它是沒有這些痛苦的，根本體會不到。
將一切都交給人工智能去計算，多方便？為什麼要擁有一顆人心，去仔細體會那些它根本不可能弄懂的事情？
天啟弄不懂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比如它漂浮在半空中，看到了一起車禍。
一個母親和一個孩子躺在血泊中，一群人圍觀中……
“他們在做什麼？”天啟再一次問龍，可連龍都無法回答，因為連他都不懂。
那些圍觀的人，在拍照，發朋友圈……
那些圍觀的人，手中拿著的手機，卻似乎並不是用來報警和撥打求救電話的，而是發上朋友圈，賺取點擊率？
天啟突然不想看這些事了，它看不懂，天啟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如果想要知道人類的生存情況，並不需要滿世界的到處找，隻需要打開一種叫做新聞的東西。
於是那天……
“男子認為醫生不負責，將其打殘。”
“初二學生因不滿穿著被批評，持刀追砍同學。”
“六旬老翁因房屋漏雨與鄰居起糾紛，用刀將對方紮死。”
“女童在自家門口被鄰居騙走，遭殺害肢解。”
“男子因家庭瑣事，刀砍繼母致其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