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三弟你放心!有我在,你的妻兒就絕對不會有危險,笑笑姑娘也不會有危險的!”項伯果斷又說。
人生得項伯一知己,夫複何求?雖然項伯說的妻兒都不是我的,但是能在兄弟危難之時,說出這番話的人,那才是真正的好兄弟。
“三弟我相信你做事都有自己的道理,有時候你比我想的要多,既然要去做就不用太顧慮。”項伯又不忘鼓勵我一句。
“項哥,我有件事想要求你,我想用你能把呂雉母子換回來。”
如今對於潘笑笑,我是一點兒都不擔心,可是一直把劉邦的家眷留在彭城,實在是不妥。如今我用項伯交換呂雉母子,正是讓呂雉母子脫身的好機會。
隻是這樣一來,我算是徹底和楚國決裂了,估計到時候項羽也會恨我這個三叔的。不過遲早都會與項羽撕破臉皮,晚撕不如早撕!
“真的要這麼做嗎?”
項伯自然也清楚人質交換意味著什麼,他那張寫滿滄桑的臉上盡是痛苦。
“項哥,日後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解釋的。”我隻能如此許諾項伯。
“好!我這就修書,你讓人送往彭城,我應該能換回你的妻兒……”
“項哥,其實呂雉和她的孩子,真的和我毫無關係。”我滿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果然曆史的細節雖然改變了,但是結果卻沒有變,定陶一戰,秦將章邯大敗楚軍,武信君項梁力戰身亡。同時韓信夜襲楚軍,在濟水南岸大破項羽,經此一戰楚軍退守楚地,不敢再與秦軍交鋒。
數日後,楚懷王熊心同意了我的交換人質請求,雙方約定在魏地交換項伯與呂雉母子。
時至深秋,田野荒蕪一片,陣陣秋涼襲人心扉。望著遠處的地平線,我心中有說不出的惆悵。不知覺間我竟然已經在秦朝呆了一年多了,可是我卻有一種,昨天還在博浪沙的感覺。
曆史的時間不會改變未來的時間,或許這一年多,在未來也不過是抽一支白沙的功夫而已。
這次交換人質,我不僅帶了蕭何、樊噲等人,甚至連劉邦也帶來了。
遠處地平線上終於出現了影綽人影,楚軍來了!大隊楚軍銀盔素甲,看那樣子是在為戰死的項梁守孝。秋風下,這隊哀兵盡帶肅殺之氣。
為首的一匹通體如黑緞的駿馬,那正是項羽的坐騎踢雲烏騅馬,馬背上的項目頭束白綾,身披銀甲,雙手中抱著項梁的靈位。麵色冷峻,不慍不怒。
項羽身後則是楚王熊心、潘笑笑、項莊以及宋義、陳嬰、龍且等人。隻是這些原本歡樂的麵孔,如今卻少有嚴肅。
“項哥,我送你過去。”看到對麵楚軍站定,我有些心酸地對項伯說道。
“這不用了吧,你也知道項籍他……”
“沒事,再怎麼說我還是他三叔,如今他把大哥的靈位都帶來了,無論如何我也要祭拜一下大哥。”說著我毅然下馬,和項伯並肩向對麵的楚軍走去。
呂雉從一輛馬車上走了下來,懷中抱著不過幾個月大的嬰兒。和潘笑笑交談幾句後,呂雉便跟著項羽向我迎年而來。
氣氛出奇地寧靜,唯有秋風聲在耳邊回趟。很快我和項伯就與項羽相逢一處。看著那寫著“楚武信君項梁之位”的靈牌,我雙膝跪地深深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