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烏衣巷:在今南京市東南,在文德橋南岸,是三國東吳時的禁軍駐地。由於當時禁軍身著黑色軍服,故此地俗語稱烏衣巷。東晉時以王導、謝安兩大家族,都居住在烏衣巷,人稱其子弟為“烏衣郎”。
巷口一茶鋪。馬太平剛剛下馬,迎麵來一小二:“喲,這不是馬捕頭麼?今天怎有閑功夫來小店光顧啊?”馬太平淡淡一笑:”將我馬喂好了,來碗清茶!“小二趕緊接過韁繩:“好您勒!"喝完清茶,馬太平健步走入烏衣巷最裏麵一家。門上的油漆已經有些脫落,看得出已經有些時間沒有維護了。這正是湯家,原本是朝廷命官,無奈家道中落,淪落到此田地。也算得一種悲哀。
馬太平輕叩門環,久久無人應答,便直接推門進入。迎麵撲來一陣花香,令人精神一振。穿過一段長廊,看見一黑衣男子正坐在一張長凳上,**左腳,在腳踝處有個酒盅大的膿瘡,看起來那麼恐怖猙獰。一個綠衣女人正在清理患處的淤膿,先是用小勺將膿一點點挖出來,然後將準備好的藥敷上,最後用紗布小心翼翼的包裹上,這才離開。黑衣男子緩緩站起:“不知是馬捕頭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實在是晚輩的罪過啊!”馬太平回敬抱拳:“湯公子言重了,在下叩門,久久無人應答,便直接闖入,冒失了!”嘴上說著,心裏卻暗自驚歎:好一個俊俏的烏衣郎,隻是這眉心之中恍惚有一股邪氣,不知是為何?正想著已經坐下,剛才的那綠衣侍女端過兩碗茶,隻是馬太平麵前的茶碗卻是銀碗,而這位湯公子麵前的卻是瓷碗。
“馬捕頭光臨寒舍,有何貴幹啊,想必不是為了吃碗茶來的吧?”馬太平拉回心神:“哦,我正是有一事,左右思考,怎麼也不想不出什麼結果。早聽說湯公子曾助之前的張捕頭破過幾件離奇的案子,在下正是找公子前來商量一下。”這湯公子正是當下湯家的家主,湯逸臣。湯逸臣微微一笑:“馬捕頭請講。”“這些日子連續出現好幾件頭疼的案子,我可是焦慮壞了。這幾件案子都是同樣的殺人手法,而且極其狠毒,首先是一女子被賣到**,誓死不從,龜公便打,突然閃過一道烏光,那龜公已是死人了,而當時圍觀的人裏,所有男的都被挖瞎了眼睛,然後殺手攜女子而去。第二件麼,也差不多少,街頭一個女子賣身葬父,被**地痞**,頓時又是一道烏光閃過,**暴死,圍觀的男人都是被挖瞎眼睛,同樣又是攜女子而去。接下來幾天,又是發生了幾起這樣的事件,皆是為苦命女子打抱不平,湯公子,你怎麼看?”
“我覺得這隻是江湖人所為,而且應該是個女子,隻有女子才會這樣的痛恨那些無良男人,或許這女子受過什麼打擊也說不定。不過此人武功如此之高,必是武術世家出身,大家出身的公子小姐,都會有一些看不慣天下的心理。隻是這手段...嗬嗬。不知馬捕頭以為如何啊?”
馬太平沉思道:“湯公子說的有理,久聞湯公子武功極高,待在下查出凶手是何人,湯公子可否助我一程,此人雖是替天行道,卻也是破壞我大明的律法。”湯逸臣端起茶碗嗅了嗅,笑道:“這是自然,即使晚輩有傷在身,但是馬捕頭開口,自是不能推辭的。”馬太平起身道:“馬某就此告辭!”
湯逸臣送走馬太平,轉身回房休息去了。馬太平回到衙門班房,坐在椅子上,還是在想剛才湯逸臣所分析的那段話,總是感覺的這湯逸臣說辭有點撲簌迷離。一個女子,這天下女子多了去了,怎麼找,況且,自己本是一個縣衙捕頭,素來不怎麼與江湖中人打交道,連個最基本的線索也沒有,這可是怎麼辦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