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大家都有了一些醉意。
常言道,三分微醺為最好,這說的就是喝酒的時候可千萬不能過量,到了三分醉的時候才是最好的。一方麵酒也比較盡興,另一方麵人的感知在微醺的時候會有不一樣的體驗,不似清醒的時候那樣分明,也不似沉醉之時的渾然不覺。
這樣的狀態是隻有在細細品酒的情況下才能喝出來的,真要一杯一杯地不停地灌酒那肯定是會酩酊大醉的。
上官府的聚會自然都是一些文人雅士來參與的,這樣的聚會是不會像一些暴發戶的聚餐一樣有人拚酒的,多數人都是淺嚐輒止,喝的也就是一個意思而已。
或許是興致正濃,就算大家都是細細品酒,但大家的醉意還是有些明顯。或許正如古話所述,酒不醉人人自醉,在某種特定的情緒或者氛圍之下,就算酒量再好的人也會忍不住沉醉其中。
“我……我跟你說啊……老餘頭……你這酒可不錯的啊。”修道者協會的分會長孫衝此時正在上官餘的身邊說話,他在說話的時候還一隻手搭在了上官餘的肩膀上,絲毫沒有顧忌自己的形象,讓人看了忍不住瞠目結舌。
那就話怎麼說來著?勾肩搭背,流氓一對。嗯對,就是這句話。
和上官餘的身份類似,孫衝在上流社會也是十分出名的。到了上流社會,就算對修道者協會了解不深,但是多多少少都知道一點,所以他們也都認識孫衝,此時看到孫衝這個樣子大家還都是有些吃驚的。
幸好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有一些醉意。
“老……老孫啊……你這……這喝醉……醉了啊……”上官餘這個時候的表現可絲毫不比身邊的孫衝清醒,相反他的醉意比孫衝那要深一點。孫衝倒是搭在他身上隨意身體還是穩當的,可是上官餘可沒有人撐著,此時走起路來都有些踉踉蹌蹌了。
那個同樣來自修道者協會的被稱作是“周師叔祖”的老頭子此刻坐在一旁默默地端起一杯杯的酒往肚子裏灌,他沒有其他的動作亦沒有多餘的話語,所以並看不出這酒對他有什麼影響。唯一能證明他喝了酒的大概就是那微微泛紅的臉色了吧。
同樣的,這個時候餐桌上的人大多都是醉醺醺的了,而此時還有人在不斷地添酒。
上官瑜到底還是個女孩子,她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尤其是身邊總有些醉醺醺的人要跟她搭話,這讓她更是頭大。
“上官……上官小姐啊……這……這是犬子……犬子的照片……你看看……標致不?”這個時候還有一個剛剛還一本正經的中年人拿著個手機在上官瑜的眼前晃來晃去。
原本上官瑜對於這種事情就不感興趣,更不要說這個中年人喝醉了之後拿個手機晃來晃去的,根本不可能看得清楚,就算上官瑜出於禮貌強行讓自己眼睛隨著這隻手機以同樣的頻率晃動也還是看不清楚,晃了幾下子連頭都要暈了。
最讓人想笑的是,這個中年人可能是喝醉了之後手一抖按到了屏幕上換了照片,這個時候手機的屏幕上顯示的分明是一隻狗的照片。這中年男人竟然用一隻狗的照片來替自己的兒子招媳婦?這還真是聞所未聞了。
上官瑜勉強跟著這個中年人搭了兩句話,然後馬上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這個時候上官瑜又有點慶幸這個中年男人喝醉了,不然的話她還沒有這麼容易脫身。
不過上官瑜並沒有高興多久,她下一刻就看到她不想看到的人。
不遠處兩個人正朝著上官瑜走了過來,一個人高高瘦瘦,一身黑風衣,這個人雖然上官瑜沒有怎麼見過,但是他身邊的人上官瑜可是認識的,不因為別的,正因為這個人是上官瑜的同班同學!
“李澤浩?”上官瑜秀眉微蹙,看著正朝著自己走來的兩個人,低聲之中帶有一點反感。
“喲嗬,上官小姐,您怎麼在這裏啊?不會是等著我們家澤浩吧?”穿黑風衣的人除了李紀言還會有誰。此時的李紀言雖然話語之中換帶著的是敬語,可是他的語氣卻沒有絲毫恭敬的感覺,反而讓人聽起來有一些咄咄逼人。
“李伯父?”上官瑜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李紀言,她先前沒有認出來李紀言隻是因為她見李紀言見得並不多,但是好歹還是見過一兩麵,印象之中李紀言並沒有像今天這樣隨意,上官瑜其實一直覺得李紀言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中年人的。
怎麼原本一個溫文爾雅的人突然會用這樣戲謔的語氣來說話呢?難道是喝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