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1 / 2)

嬌嬌被邪皇刺穿的手開始滴血,紅色的血液落在地上像是綻放出最純美的花朵,嬌嬌受的傷不比邪皇輕但她依然站著像所有殺手一樣,隻要倒下,那麼就是死亡。邪皇冷眼的看著,他感受到自己強大的魔力已經消失,他也明白自己已經陷入了如何的險情,但他也站著和所有的殺手一樣,沒有倒下就表示還有希望。結界外曼妙非常的焦急,強行收回結界那麼外魔宮殿就不保了,這座幾千年的神殿可是魔族的象征和神族的泰坦神殿一樣的地位,那些在殿內還未離去的少年們是魔族的未來,是魔族的希望。他們不能出事,他們承受不了結界破裂所產生的力量,曼妙明白自己該怎麼做,她隻能在心裏對邪皇說:“我會為你報仇的。”邪皇見嬌嬌已經站起來了,便問道:“這樣的計謀你試了幾次。”嬌嬌笑了一下迅速檫去嘴角所流下的血說道:“一千七百三十八次。”邪皇輪起雙眼:“這三天之內?”嬌嬌點點頭。邪皇微微點頭:“不錯,不錯。你很不錯。”嬌嬌解下係在腰間的皮鞭說:“殺了你,才是不錯。”邪皇不說話,嬌嬌一鞭飛來,重重的打在邪皇身上,邪皇像被強大的力量甩到結界壁上,那一鞭差點沒打破他的心髒。邪皇吐出一口血,血在地上開出了美麗的血蓮,血蓮發出耀眼的光芒,嬌嬌見結界內的能量已經消失好多,知道不能再拖了,忙用鞭纏到邪皇的脖子上,皮鞭在邪皇的脖子上發出骨骼破裂的聲音,邪皇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但他依然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著嬌嬌。嬌嬌淒涼的笑了一下:“不急,等一下,我就會去陪你的,一個人走會寂寞的,兩個人走黃泉路上才有個伴。”語調頗為蒼涼。嬌嬌用 她那受傷的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好象項鏈一樣的東西,眼裏竟有了些向往和不甘:“隻可惜。”她似乎沉浸到了過去。但她手上的力道卻一點都沒有放鬆,邪皇的嘴已經發白了。就在這時邪皇輕輕的揚起手,嬌嬌暗叫不好隻見一根銀針已經飛了來,那雖然不像無影神針般威力巨大,但速度卻也很快,嬌嬌一躲手上的勁力稍稍一鬆,邪皇喘了一口氣此時他見自己肩上的封魔之印已經失色不少,他強行運用魔力衝破封印再用魔法做了三把魔劍,直接向嬌嬌飛了過去,嬌嬌躲閃不及一把劍刺破了她前胸的衣衫一劍刺到了她腳上另一支刺到她另一隻手上,她站不住了兩手撐地半坐在地上,嬌嬌明白自己已經沒有希望了,她失敗了,永遠的失敗了。不覺的為自己的失敗流下了淚,她不但在肉體上輸了,在精神上她也輸了。邪皇強行衝破封魔之印又強行運用魔法,自己也已經受了非常嚴重的傷,他噴出一口血再也站不住,也盤腿倒在地上,他勝了,但代價依然慘痛。血蓮在嬌嬌與邪皇之間開放兩人都看著地方撲朔而又迷離,兩個人眼裏都有著不同的心情。這時邪皇看著嬌嬌的胸口,看間了剛才她想摸的東西,那是一隻牙,是卡布獸的牙,用一根細麻線穿過,顯得樸實無華。因為年代久遠,那隻牙上已經有了些黃色的痕跡,像是被時間撫mo了一搬,邪皇掙大眼睛,臉上有著複雜的表情,他吃力的吐出幾個字:“是你,四五七,是你嗎?”嬌嬌大驚讓她忘了傷痛,瞪著邪皇。邪皇見自己猜的沒錯,不由得苦笑,兩行淚流下:“果然是你,你忘了嗎,我是七號啊。”

時光回塑,在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裏,亂離還是一個孩子,他剛從卡布獸的身邊進入了暗夜獵人。那是他最不願觸及的深處,一次他們正在練習如何殺人,對手是一個個木頭人,他們的任務就是在一天之內用雙手把木頭人那手腕粗的脖子擊碎,不少人因為停下來休息而享受到了皮鞭的滋味,亂離已經練習了半天了,地上到處是抓下來的碎片,以及他鮮紅的血液。木頭人的脖子已經抓了一半,亂離坐在地上喘著氣。一根皮鞭準確無誤的打到他聲上,清脆的聲音在飛揚。亂離瞪著腥紅的眼睛看著那個打他的人。那家夥被他瞪得心裏發慌忙用鞭子指著亂離的鼻子說:“七號,還不練習,是不是想進萬人塚啊。”亂離一步一步向他靠近,整個練習場已經感到亂離所散發出來的殺氣變得肅靜並且壓抑。所有人都盯著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這時另一雙手突然的拉住他,亂離看過去,是一個小女孩,臉色緊張的看著他對他搖了搖頭,亂離不說話回去繼續練習,那家夥鬆了一口氣一邊擦掉額上的冷汗,一邊罵道:“該死,今天你別想吃飯了。”夜裏亂離一個人縮到一旁所有人都躲著他,因為他的與眾不同。因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野獸的氣息。亂離閉著眼睛突然聞到了一陣香氣,是饅頭,亂離看了看是剛才的那個小女孩。小女孩笑著對他點了點頭,亂離從她的笑容中明白什麼是純真,他拿起饅頭兩三口就吃完了。那個小女孩坐到他身旁,抬著頭看著窗外的星星對他說:“當我過得不愉快時,我就會看星星,因為以前家裏的人告訴我,人死了就會變成星星照著大地,別讓家人迷路,雖然我不知道哪一顆是我的爸媽,但我知道他們看著我,我不想他們失望,我不想讓他們看見我不高興的日子明白嗎。”亂離低著頭靜靜的聽他說完。他問道:“為什麼不讓我殺了那人。”女孩理了理自己金色的長發說:“因為我不想你死,你可以殺他,但你不能毀了暗夜,不能毀了暗夜,你就得死。”亂離側著頭問:“你恨暗夜?”女孩的眼裏射著仇恨的火焰說:“他們殺了我全家。”小女孩的身體顫抖著因為激動,就像風中搖擺不定的草一樣淒涼。小女孩繼續說道:“也許現在我沒本事,但將來我一定有,如果我沒有,我也一定會找人毀了他。”亂離看著她問:“那和我有什麼關係,你不該告訴我的,要不然,我告訴了他們你不就死了啊。”小女孩看著他說:“因為你不一樣。”說著她伸出稚嫩的手摸著他的眼睛說:“我從你的紫色眼睛中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那是和我一樣的複仇火焰,那是一種對命運的永不屈服,那是一種還有感情的生命的像征,其他人已經是工具了,我害怕孤獨。”女孩如同夢語一般自顧自的說著。亂離沒有打擾她,小女孩突然問:“你會幫我嗎?為了複仇也為了自由。”亂離不說話隻是看著地麵,女孩站起來說:“你可以不理我,你也可以不答應我,除非你想成為工具。”小女孩站起來向遠處走去。亂離問:“你是多少號。”女孩轉過頭來,月光為她遮上了麵紗,她輕輕的說:“四五七,你記住了是四五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