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樓,意都的最高建築,是當世建築的典範反映了建築的高超水平,樓閣遍布,閬苑折回,這也是意都的最後一道防線,幻樓一失,大軍將直直進入意都,意都是王室的住處,是王室的命脈之所在。羅伊的大軍已經囤積在幻樓的四周,看著這樣隱約的建築,羅伊不敢冒然進攻。。
羅伊在幾日的進攻中也是損失慘重,損失軍隊近五萬,折將無數。看著迷離的幻樓,羅伊心中一陣遲疑。
遠遠的幻樓上站著玉骨,和冰姿。浮舟將二萬大軍留在幻樓,留守的玉骨,在“幻意軍團”排行第二的詭異將軍,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正麵容,為人冷酷至極,就連冰姿也沒有見過他的真麵目,總是一身黑袍,戴著黑色的麵具,一身薄薄的黑紗將全身裹著,輕功了得,就連走路都是瞬間移動,隱隱約約,仿佛一個黑暗中的幽靈,連用的什麼兵器別人從來不知,隻是行走如影,影至人亡。冰姿,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具有強大的意識力,是意識的修煉者,手中發簪就是她致命的武器,簪過清香,不留痕跡。在“幻意軍團”排名第三,冰姿是一個孤獨的修煉者,從小孤獨,就連自己一生鍾情的男子也死於戰亂,之後一心修煉,再不問其他,直到玉骨的出現讓她感覺一種自己難以釋懷的感覺,可她沒有言出,自己隻覺得是相處太久罷了,可那種熟悉讓她自己都難以置信。
現在浮舟將二人留守幻樓。望著遠處戰馬嘶鳴,冰姿不免湧出不安,她深知羅伊麾下五大高手還未露麵,其實力有多強大,都無從可知。
“將軍,南邊角樓有敵人潛入。”
“來得好快,安排下去把守好各個路口。”
一陣清香而過,冰姿已經消失在了那個最高的閣樓。
轉過樓閣,在折回南門,看著不遠處有一隊士兵在長廊上鬼鬼祟祟。上來的一隊人足足一百多人,為首的頭目看著一位清香的白衣女子,站在長廊的盡頭,閉著眼睛,靜靜地站在那裏,冰姿剛準備出手,刺目的光在纖細的手指上閃著。一道黑影閃過,沒有一絲的聲音,隻有一道黑影閃過。
“你來了。”
又是一道黑影閃過,玉骨沒有回答她,對於冰姿早已習慣這樣的冷漠。黑影閃過,那一隊士兵,緩緩地倒下,驚起了一片早些時間掉落的花瓣。
夜,冰冷的罩住幻樓,四下一片寂靜,沒有聲音。
幻樓外,探子報。
“什麼,相繼進去的幾個隊神秘失蹤。”
“將軍,還是讓我進去吧。”
羅伊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在黑暗中沒有人能夠比他更厲害,葬月,竹絲軟劍藏在袖間,喚名“祭”,作為“碎石軍團”第一將,羅伊當然放心。月下殘影,影過無聲。他和羅伊都能將自己的意識隱藏,強大的殺氣隱匿在黑夜的旖旎之中。
在婉轉迂回的閣樓中,四個守衛看見一雙明亮的眼睛,風起了點點,沒有聲音。
黑夜裏,坐在燭前冰姿不禁又想起了一個人,那個人在她的心裏住了很久,讓她一直寂寞著,看著昏暗的燈光,不禁渾然睡去。門沒關,屋外的風順著那扇開著的門將風慢慢的流進屋裏,就連那散亂的月華也如溪泉涓涓流入屋裏,彌漫著一陣清寒。玉骨站在冰姿的身後,看著那姣好的麵容,看著那微微笑靨上的點點淚跡,不禁想伸出手為她捋好,可當看到自己那雙冰冷的鐵手時又顫抖的縮了回去。
燭光一閃。
玉骨站在樓閣之上,好淒厲的殺氣。越來越近,玉骨手一伸幾隻毒針,身影陡閃,幾道刺目的光射向那雙明麗的眼睛,突然無聲,玉骨一陣不安,好厲害的劍氣。玉骨站在那長廊上,他可以感覺到一支劍在靠近,玉骨右手一手抓住了這支細細的竹絲劍,可那劍仿佛長了眼睛,直向胸膛刺去,玉骨左手一擋,劍尖指向手心,玉骨沒有擋,劍從手心穿過,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玉骨沒有在意這手心被刺穿,而是一腳正中黑影的小腿,“祭”瞬間被收回,黑影一閃而過,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玉骨將雙手一握那被刺穿的手心頓時被一片新生出的鋒利金屬填滿。看著自己的金屬身體,突然一陣劇痛,風在濃厚一些,消失在蒼茫的黑夜裏。